都请回吧,今儿不营业,没客人,还是别处找找您相公吧。”

花楼这地方常来这种找不着相公来找人的女人,她也以为谢绫音是来找留连花楼不着家的相公的,想尽快打发她走。

谢绫音道:“我相公就在这儿,要么帮我喊他出来,要么我自己去找。”

她看着这个女子,觉得她年纪比较大,应该不是周博谦拉拉扯扯的女人,于是又道:“还有那个女人,让她出来,我要告诉她,我相公是别人的相公,她要找相公,就自己另找一个。”

半老徐娘被她一堆相公绕的快要发昏,火气上来,刚要出口撵人,就听哒哒哒从楼上走下来一个人。

“阿音,你怎么在这儿?”周博谦听见楼下有人吵吵,声音越听越耳熟,一看果然是谢绫音。

谢绫音顿时心里涌上一股子委屈,眼睛瞬间红了:“我来找你,看看你找了什么女人,是不是她比我聪明漂亮,是不是你打算,不要我了?”

她硬挺着不让眼泪流下来,但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带着哽咽。

周博谦慌慌张张走到她跟前,想拥住她,但是留意到手上刚查案弄得有点脏,只能在她跟前低头道:“你说什么傻话呢,我哪会找什么别的女人,谁能有阿音好。”

他看向王妈妈:“怎么回事?”

王妈妈有些尴尬地道出缘由,她看出来有些误会了,不知道姑爷会不会因此厌恶他们主仆呢?毕竟是这种事有些丢面子,许多人都是被人在花楼逮着后记恨家里的女人的,不管他有错没错。

“姑爷,我们知道是误会了,您别生太太的气。”

周博谦点点头,看着谢绫音道:“不会。只是这里是凶案现场,你们都先回家,我回去后好好跟你说可好?”

谢绫音被人温声细语地劝动了,立马说:“好。”然后就转身往外走。

王妈妈尴尬地向周博谦行礼告别,夏桃则一直几乎面无表情的跟着谢绫音,听见谢绫音前面说:“我今晚要吃两只肘子,夏桃,你赶马车快点,得告诉厨娘多煮肘子。”

夏桃声音高昂地“哎”了一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半老徐娘皱着眉头,感觉哭笑不得,这周大人的夫人真令人不知道咋说。

她到周博谦身边,问:“周大人,听说今天又有人死了,也是被人钉了脊梁骨,是真的吗?”

周博谦嗯了一声,也不看她就径自回了楼上。

第二个这个死法的案件发生在今早,快午时的时候发现的,他们在现场查了一圈后,又回到了这里。

因为周博谦发现两个现场都有类似的痕迹,起初他们以为那是死者弄出的痕迹,但是现在看来,可能是凶手作案留下的。

“朱大人,有没有可能凶手是后来才走的呢?”周博谦看着紧闭的,忽然道。

朱涣看向他,问:“怎么说?”

周博谦指向那张架子床褥子上的污迹,道:“这人流下的汗迹与另一案汗迹相似,都有若有若无的同种香味的脂粉,另一案的男死者身边的女死者却没有上妆,那么很可能是另一个人留下的。这另一个人我们猜测是两案的同一个凶手,但是没人有通天的本事从外面把门窗反锁,那么可能的就是当时凶手就在现场没走,后来死者被发现,趁乱混进人群中出去。”

朱涣点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一个是在花楼,一个是另一条街的户部侍郎家,什么人能在这两个地方轻易混出去呢?”

花楼还好说,毕竟这里人多眼杂,案发当天有不少胆大爱凑热闹的都围在这间房里,花楼的老鸨和下人等在官府来人前进进出出的,混出去很容易。

可是侍郎家里就难说了,尤其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谁会进出花楼还能混进侍郎家里的主仆里不被发现?

眼下这两起案子也没别的突破口,他们又直奔户部侍郎家里。

死的人是户部侍郎次子史伦,也是门窗被闩,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