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打算,我啊,打算一直住到明年,抱抱我侄孙再走。”
谢绫音笑着说太好了,送谢莺一直送到大门口,看着她走了老远才舍得回屋。
晚上周博谦下衙,听说远嫁的姑奶奶带着神医回来,也是挺高兴,本来有些说不出口的话,就趁着谢绫音兴致都在她姑姑身上,有些难过地说了出来。
“阿音,我明日要去外地查案,正好你跟姑姑多处处,我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两人成亲后除了他科考时就没分开过,如今突然这么说,谢绫音脸色的喜色不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博谦心疼的把她拥在怀里,一时嗓子也有些哽住。
“阿音,我知道我不该离开,但是无法,大理寺政务繁忙,我没法违逆上峰的命令。你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不会去多久的,运气好也许三天就能回来,我一定尽全力尽快查完。”
周博谦低头吻掉谢绫音的眼泪,道:“好阿音,别哭,我心疼。”
谢绫音明白他是去办公事,好一会儿才闷闷地点头:“嗯,你去吧,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很想你。”
周博谦也肉麻地回她:“我也会想你,阿音。”
若不是她大着肚子,周博谦现在已经把谢绫音扒光了摁到床上亲热个几天的量,他只能轻轻地吻着她。
周博谦要去承德县查案,路程不算远,他天微亮就带着行礼快马加鞭启程,原本近一日的路程,他午时就到了,正好到县衙吃饭。
县太爷备了酒菜,原本想好好招待京城来的周博谦,但是周博谦却一口酒没动,直言他要尽快查清案子,娘子还等着他,喝酒容易误事,原本预备一个时辰的接风宴硬是不到半个时辰就吃完了,这还是周博谦让他交代了一些案件的情况耽误了一些时候,不然他可能吃得更快。
县太爷纳闷,这是娘子有多彪悍啊,吓得他一刻也不敢多呆。
周博谦吃饱饭灌下几口水,就让才扒拉了几口饭的县太爷派人带他去案发地点。
“方知县慢吃,劳烦派个知道案情的人带我过去就可。”
留着山羊胡大腹便便的县太爷只能放下筷子,堆起笑脸说:“还是本官带周大人过去吧,这案子是我亲自查的,没人比我熟。”
虽然都是七品,但地方县官对京城的官都很客气。
周博谦也不反对,做了请的手势。他心里挂念怀孕的妻子,这些劳什子的客套他懒得理会。
案发地点在一个城郊的私人马场。
这个马场的主人是荣昌郡王的次子赵荣,被害人是马场的总管,被人杀死在平日里办事待客的客厅。
马场坐北朝南,两人一到马场南边大门,方知县就开始介绍:“周大人请看,这个马场方方正正,南北各有三间屋子,东西方只有马棚和茅厕,为了防贼,所有墙几乎一样高,足有一丈三尺高,平常人空手根本爬不上去,只能借助绳索或者梯子。但是案发当日并没有发现这两样东西使用的痕迹,巡逻的护院也没看到有人使用。”
方知县接着将案情说明,案发在前日日落之时,死者总管死在北屋中间的大厅,被人发现时屋里只有他一人,经仵作验尸,他是被刀剑一类的利刃割喉而死。
死者发现时,县衙的王捕快正在前屋后面的凉亭,凉亭东边就是唯一的出入口大门,与王捕快一起的刘管事以及伺候的丫鬟都确定没人出入。
南北面的屋子都没有朝北的窗子,所以他们可以肯定的是,凶手就在院里。
院里除了刘管事还有两个丫鬟、一个小厮、两个马夫、两个厨娘、八个护院,和一个砍柴工。
因当时刘管事想留王捕快吃饭,让丫鬟小凤去告知总管,发现总管死的就是小凤。
王捕快当时带着两个衙差,将在附近验尸的仵作请过来,确认死者死亡时间在两刻钟至半个时辰之内。
而这段时间恰好王捕快可以确定没有人进出,凶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