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身边这位女子，一样的武官绿袍，女子的眉眼只是温柔如水，像是被江南的梅雨浸过的，让人甚至怀疑这样一个人真的能在海上迎击贼寇。

“哎呀，我也是实话实说嘛！”叶语倒是毫不害羞道，“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沐妄随口接到，两人已经一同走到午门。刚刚在午门边聊天的人似乎还没有尽兴，到现在还没有离开。

“可惜，这么多人和沐将军套近乎，但是沐将军最想套近乎的人却不看沐将军一眼。”说着，叶语便向那一边还在讲话的人看了一下，还特意看看沐妄的脸色。

沐妄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轻轻说道：“看来叶将军在意的人，已经看过叶将军了。那我也就不必多事了。”

“哎呀，开个玩笑话，别当真嘛。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叶语瞬时变了一副颜色，像是很着急的样子，甚至看不到半分刚才的揶揄。

李鹜偷偷瞄着谢瑾的脸色，判断是不是应该和谢瑾离开。

谢瑾看了一眼，似是看穿了李鹜的心事，笑道：“不至于，打个招呼，死不了人。”

这时，穿着绿袍的两个女子已经走到午门。沐妄和叶语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谢瑾偏偏刚好听见了那句“沐将军最想套近乎的人却不看沐将军一眼”，微微一顿，抬头看着面前两位女官，脑子却在想是谁。瞬息间，想到自己与她已经没有关系，而自己居然对对方还这么八卦，谢瑾觉得自己真真是好笑。

但是面前的人似乎并没有知觉，只是对着谢瑾和李鹜行礼问好。

李鹜随之对其行礼，并介绍到自己。谢瑾也只是点点头。

沐妄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便马上收回眼神，不再搭话。徒留下李鹜和叶语还在讨论。李鹜现在在兵部做事，而这几年东南水师的消耗一直也不小，兵部老的主事在叶语这里总是打哈哈，每次都是直接叶语找的圣上，这次逮到一个可以做事的，叶语自然不会放过，虽然看起来也是打趣的好时候。

但是两人讨论半天，似乎才发现各自旁边站着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死活不搭话，也不相互问话，一时间甚至还有点尴尬。

“聊完了？”沐妄反倒是无知无觉地直接转头问了叶语。

叶语点头，“不急，下次找李大人也是一样的。你呢？”

“我不是等你吗？”沐妄一脸理所当然，而对面谢瑾也完全没有反应的样子。叶语忍不住叹口气，觉得沐妄这辈子也别想有人对她打招呼了。

“行吧，那一起走吧。”说着便搭着沐妄的肩走了。边走还边说“你此次大捷，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反正你还欠我一顿饭？”

“几百年的事，你怎么还记得？”沐妄有些嫌弃。

“什么几百年，你又不是王八，还活了几百年。明明是几年前的，别跟我赖账，小心我直接赖在你西北大军里。”

“真赖在军里，好像还是便宜了你。”沐妄笑道。

“嘁，小气。”

“行了，知道了，今天晚上吧？就晴川酒楼，如何？”

“说定了。”

看着远去的两个人，李鹜转头看着谢瑾，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担心。

但是谢瑾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看着李鹜，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李鹜一时间觉得说不出一个词来。

“觉得沐妄太无情，还是觉得我太冷漠？”

“安舟，不是。”李鹜一时有些急。

“翼柏，沐妄就是这样的人。她觉得不在意的事情，便不会再多看一眼，她觉得不重要的人，也不多费心思。这一点，沐妄一直没有变过。”

“但是，总不至于，”李鹜还是觉得不对“总不至于，一声招呼也不打吧？”

“她打了，她不是点头了吗？”谢瑾理所当然。

而李鹜则是一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