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厨房,铜锁挂在门上。
去屋里,平日的果子点心全收起来了。
让来喜去外头街上随便买点,来喜苦着脸说荷包都被收走了。
主仆二人饿的只有喝水充饥。
一个躺榻上,一个躺脚踏,饿得叫唤的力气都没了。
丫鬟四儿进来。
戚风以为她送吃的来,喜的打挺跳起来。
见四儿两手空空,身前身后都没东西,气的他眼睛都瞪圆了。
四儿却笑嘻嘻道:“少爷,到玩的时间了,咱们玩踢毽子还是藏猫猫?”
“小爷我饿死了,拿吃的来!”戚风往椅子上一摊。
“没吃的,老夫人嘱咐话来,要陪少爷玩的过瘾。”
“啊……!”戚风气的仰面躺下,悬空乱踢乱叫。
四儿摇头,始终站在那里等着陪玩。
戚风不认输,咕咚咕咚灌下一壶水。
晃晃肚子,打个饱嗝,瓮声瓮气地道:“走,踢毽子!”
来喜捂着瘪肚子,一身疲惫地晃脑袋跟上。
四更的梆子刚敲过,戚风熬不住,脑袋一低一低地打瞌睡。
换班的老张推他:“少爷,玩抽陀螺。”
瞌睡着被推醒,推醒后又瞌睡……
如此反复,戚风终于怎么也戳不醒,张着嘴巴打起呼噜。
老张也犯困,白天修理花草,晚上还要加班。
给少爷盖上薄被,自己和衣躺脚踏上睡下。
早晨四儿打来洗脸水,唤醒花匠换班。
两人悄悄私语,掩嘴偷笑。
戚风又被拉起来,催着玩蹴鞠。
他想吃早饭,来喜端来带盖的瓷碗。
里面是清澈的热水。
戚风想哭,来喜比少爷先落泪。
少爷没看到吃的起码能忍住,他来喜去到厨房,求爷爷告奶奶都抢不到一个包子。
呜呜…
还恶狠狠地警告他:吃一口就会被打一百棍,老夫人说的,自己掂量办。
手里紧紧捏着的半个不成型包子,只好放下。
呜!好委屈!
戚风饿着肚子,玩什么都没劲。
家里跟防贼一样防着他,连看门大黄狗的破碗,都被舔的干干净净。
出门就是老张老野跟着,一路拦着不给机会。
一直到傍晚,来喜怎么也熬不住了。
跪求少爷,哭着说:“小的再不吃饭就要饿死了,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要养啊!”
戚风饿的眼花,又被来喜这么摇晃腿,晕乎中他眼前似乎飘着六七只肥硕的大鸡腿……
“你尽会拖小爷的后腿!算了,看在你八十老母面上,小爷暂且忍住不玩吧。去,告诉老夫人,我不玩了,请先生来家。”
就此,一直在新家等消息的余海棠终于上岗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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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英男盘腿坐在炕上数匣子里的钱。
上次她爹金口一开请全镇人吃流水席,光这一项花了足足八两三钱。
若不是泰平镇人讲究,吃席带把自家种食物蔬菜或是拿来一个自家鸡下的蛋,怕是还要多花不少钱。
从她穿书以来,大的进项就是卖驴,卖话本,卖房子。
扣除当初在回春堂救她爹命的药钱,还有吃喝租房那些。手里算上她爹的秀才银二两,不到四十八两在手。
上回去找牙人鱼小二想买地,才知道田地分良莠,有好几种,十两到五十两不等。
余英男掰着手指算过:古代亩产低,若是想衣食无忧当地主,起码要三百亩地才行。
而她这点钱,只能做做梦。
她急着坐顺风大船发发财,可女主崔月娘现在只顾着玩玩玩,还没开启经商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