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再说这回。
那人不高兴了,觉得新户诚心打她这院里老户的脸面,阴阳怪气地排挤余家。
余海棠心软面子薄,来人说几句可怜话带个哭腔,他就给点。
余英男嫌他嘴碎又太圣母做派,忍不住发火。
当爹的不敢辩驳,只装头晕倒床上休息。
东首厢房住着李姓夫妻带着三个半大的儿子,男人在货栈抗大包的,女人在家看孩子,有时去大户人家洗衣服干着零碎活。
余英男开炉子,哪怕是煎药,他家的三个儿子一溜蹲地看稀奇......
李婶子也怪,常趁着余英男不在家,拿话聊骚余海棠,还要给他洗衣服。
吓得他独自在家就拴紧门,谁叫都不吭声。
余家父女都想搬家,虽然院里有井,用水方便,离集市也近,可邻居让人不快。
鱼小二这牙人倒是办事讲究,又给找了一处。
是文清巷里尽头的一处一进的院子,正屋和厢房都锁着,两间相对的耳房才是往外租赁的。
房子通着前面正街的“文清书斋”,房子主要是用来做库房堆放杂物的,两间耳房空着不如出租,也算是有人免费给看房子。
价格倒是不贵,一百五十文两间,不过院里没井得去隔壁巷子打水,院里也不让生火,让在大门口做饭吃。
麻烦是麻烦点,可是清净啊,正是余家父女需要的。
耳房都只六平米大小,余英男极为满意,总算夜里不用因咳嗽声捂着脑袋睡觉了。
而且她烧饭做生意全用那小炉子,推来推去无所谓。
至于打水,捡柴火那些杂事,让余海棠提着小桶来回慢慢走呗,他太需要锻炼了。
因是私宅,文清书斋的老板龚顺富得看看租户签租约,鱼小二带着余家父女去了前头店铺。
龚富顺听说余海棠是来看病,又知他在街面上给人写书信,问他可是秀才。
听他自嘲自己是总考不过的老童生,龚老板尴尬了,安慰道:有人运气不好,考一辈子都是童生的也是有的。
余海棠,余英男,鱼小二:“.......”
龚富顺清清嗓子掩饰,想了想,又说:店里有抄话本的活,若是余兄弟不嫌钱少的话,不妨试试。
余海棠激动的要哭了,他极其讨厌在街上替人书信。虽然抄书累,可他心里轻松啊,再说他爱看话本,不花钱就能看新的,多好的事啊。
立即就要写给龚老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