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象(2 / 3)

意外,仿佛是突然开了窍,变得很陌生。

见他一直不回答,也未有动怒的意思,姜与乐又继续壮着胆子循循善诱。

“我可以帮你,把太后的手一只、一只全部斩断。”

秦初尧定定看着她,面色终于有些严肃起来,温柔如水的小皇后并不像是会说出这些话的人,他摸不透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是为何。

正在此时,顾朔带着林太医赶到,姜与乐也不好再紧逼,秦初尧随口敷衍受了礼,指了指那半锅残余的绿豆粥令他查验。

半晌后林太医回复,这粥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以防万一才叫来了林云飞,所以这个结果倒也是意料之中。

“既然这边查不出什么东西,那朕便走了,皇后可得好生努力,朕还得去看望柔贵人,便不陪你了。”无拒绝二字,却字字都将她的求助拒绝得很彻底。

秦初尧面上一副十足的浪荡模样,心底却盘算得门儿清,若是她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即便是信了她也无用,迟早也得被太后玩死,总不能次次要拖累他来救。若是她能凭自己打个漂亮的翻身仗,那倒是可以考虑如何与她一起扳倒太后。

姜与乐沉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正恶狠狠将他骂了个透。

待冷静下来思考一番,总觉得秦初尧不如面上表现的那般纨绔。

成婚两年,在他为数不多在惠宁宫过夜的日子,从未与皇后有过夫妻之实,原身的记忆中也有好几次撞到他深夜和清晨早早便在看书了。

勤政殿的奏折太多是传不到他手中的,他若是真的耽于享乐,大可不必如此勤勉。如此境况还要坚持看书的纨绔浪荡子?呵,谁信?

再观后宫宠妃,无一例外皆是他亲自宠幸的,身份卑微的宫女之流,选秀及世家塞进来的人,他都甚少接触,这其中也包括自己。

既然与自己从未行过房事,那么其他的妃嫔大抵也是一样的,那为何单单宠爱宫女呢?

姜与乐想得出神,赵月儿叫了两声才回过神来,与此同时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

天色已经快要擦黑了,晚膳还没来得及用,今日的用脑量真的不输上一周的班,累得没力气说多余的话,命赵月儿赶紧传膳。

*

未央宫。

秦初尧与柔贵人用过晚膳,柔贵人于灯下静静磨墨,未曾有一句多话。

秦初尧很是满意,“明日朕便下旨晋了你的位份,该如何行事——”

“臣妾晓得的,陛下放宽心。”柔贵人知道这其中的敲打意味,赶忙跪地回话。

从一个供人驱使的下贱奴才摇身一变成为宠妃,虽然这皇上的实权并不怎么大,但再不济也是皇上,至少再不用愁如何补贴家用,也不用遭人随意打骂,只需要闭好嘴,乖乖扮演一个宠妃就行,这其中的好与歹她还是分得清的。

对于这种好拿捏的姿态,秦初尧满意的不能再满意,却仍是不敢轻信,她们宫外的家亦安插了暗卫,随时可要人性命。

恩威并施,柿子先从软的开始捏,他要这双手,一点一点扼上那群人的咽喉。

*

与此同时,姜与乐也略微猜到了他选择宫女的理由。

登基之路道阻且长,她仿佛正经历头脑风暴的洗礼,思来想去,先借皇帝的手除去这内忧外患,再想想怎么才能从这不简单的小皇帝手中把权夺来。

既然秦初尧不肯当她的硬刀子,那她只好用软刀子了,不知道她学的那些心理学在这儿还有没有用。

不过说到底现代人是人,古人也是人,死马当活马医吧。

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后的折磨,又接收了这么多复杂的事,姜与乐的失眠倒是无影无踪了,想着想着便沉沉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了许久,还是赵月儿来叫醒她的,说是妃嫔们都已到正殿等着请安。

姜与乐将头埋在被子里想逃避现实,苍天啊,这跟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