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选择了自己的死亡方式,拥抱火焰,接受自己的离去。
这该有多痛啊。
谢镜纯轻轻咬着嘴唇,半晌轻声开口:“你说,苏沐秋会不会早就爱上郑国强了?”
杭之景顿了一下,才回答:“这个问题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车子驶出临城收费站的时候,谢镜纯突然道:“你直接送我去机场吧,我刚买了晚些的机票。”
杭之景攥紧方向盘,阴沉着脸:“你头不痛了?”
谢镜纯有些疲惫地摆摆手:“没什么事了,再说我在临城没医保,回燕城做ct还能报销。”
杭之景冷笑:“谢家小姐还差这点钱?”
谢镜纯有些不高兴:“有钱就要浪费吗?”
再说,她在临城一没有住处二没有朋友的,难道要让前男友陪着去医院做检查?检查完再顺手去他家借宿几晚?
杭之景吵不过她,只能如她所愿,将她送去了机场。
他拉着她的小箱子,看着她办理登机牌,看着她办理托运,然后将她送到安检的地方。
就像很多年前,他每次出差,她送他时一样。
在进入安检入口的前一刻,杭之景停下脚步,对身前的谢镜纯说:“你注意安全。”
谢镜纯咧了咧嘴:“我27了,不是7岁,你放心吧。”
“行。”杭之景将她的背包递回到她的手里,“一路平安,落地发条信息,燕城见。”
“好,燕城见。”
……
燕城的夏季,燥热难耐。
昨日淅淅沥沥落了点雨,今日天却像是没下透一般,依旧沉闷得厉害。
“日复一日”咖啡店没什么客人,桑图早早关了门,端着刚榨的西瓜汁,去后院找谢镜纯。
本以为这个鬼天气,谢镜纯会待在空调房里,却没成想这人躺在廊下的摇椅上,右手捏着几份文件,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蒲扇。
她将长发扎成了丸子头,顶在头顶,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看起来很是放松舒适。
谢镜纯听到声响,抬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瞅了一眼:“没客人?”
桑图“嗯”了一声,将果汁放到她身边,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材料:“长风哥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谢镜纯垂下眼睫,本来不想搭理他,但这天气燥热的让她烦躁,忍不住将手中的文件扔到一旁地上,坐直身体,端起刚拿过来的西瓜汁一饮而尽。
加了冰块的西瓜汁顺着她的食管到达她的胃里,冰冰凉凉的触感好歹让她冷静下来不少。
她烦躁地回答:“没有,翻来覆去还是那些东西,没什么新发现。”
桑图吊儿郎当地坐到一旁的围栏上,靠着旁边的柱子:“我说,你的第六感会不会错了?”
谢镜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又泻了气:“其实不完全是第六感。”她抿了抿唇,“你知道,长风他是被放弃的吗?”
桑图一愣:“什么意思?”
谢镜纯回忆道:“他被砸到之后,很快就被送到了医院,但没多久,就被宣布了脑死亡。是高伯父和高伯母……是我们,放弃了他,按照他生前签署的协议,捐献了他的器官。”
桑图有些不明白:“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谢镜纯无意识地抓着衣服的边缘:“……是救护车到的速度。”
“长风是在回家的路上被砸的,那个时间,路上应该很堵。我事后问过附目击者,他们都说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这不应该啊……这些我和杭之景他们都说过,但是他们都说我想多了,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桑图思考了一下措辞,谨慎开口:“老板,谁杀人,会提前帮他叫救护车啊?而且,有可能路上的车子,道德意识极高,看到救护车,都主动让了路,所以才能那么快的赶到呢?”
谢镜纯不再争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