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么站在爬满植物的栅栏两侧,各自思索着各自的事情。
谢镜纯气得要死,本来的好心情被他破坏得一干二净。
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露台的寂静,谢镜纯看了看安静的握在手里安静的手机,再看向隔壁,隐隐有亮光,似乎是一个电话。
杭之景接通电话向屋内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隔壁有些朦胧的女孩:“最近小镇上不太安定,小心点。”
杭之景走后,谢镜纯没急着回屋。
小镇上没有什么夜生活,此时天刚刚黑下来,街道两旁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偶尔可能还是有人的,比如河对岸的,此时正在阴影里疾步行走的一个提着鸡的,和尚。
那人藏匿在墙壁的阴影里,要不是站的高,还真不容易看到。
镇子附近只有一个灵佛寺,也是热门打卡景点,据说寺庙里的僧人都是真真正正的僧人,游客们来寺里拜佛,求上一签,如果有佛缘,能遇到寺里的僧人帮你解签的话,是大大的运气。
只不过,传闻果然是传闻,谁家正经和尚,半夜来镇子里偷鸡啊?
原来镇子上的鸡啊,小宠物啊,都是这么丢的。
谢镜纯叹口气,有点想取消掉原定的灵佛寺之旅。
……
夜已经深了,祈福镇的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关上了灯,进入了梦乡。
某个昏暗的房间里,几个姑娘被分散地绑在不同的角落,动弹不得。
她们的眼睛被紧紧的蒙住了,已经无法感知时间的流动;她们的嘴巴也被狠狠的塞住,除了吃饭时,一句话也说不了。
房间里女孩子们饿肚子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响亮。
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给她们送饭了。
她们还能活着离开吗?
有些生锈的门轴发出声响,在黑暗里特别的尖锐,而后,三个女孩子彻底失去了意识。
……
清晨,谢镜纯跑完步回到民宿门时,正巧看到一个妇人向另一个方向离开,从背影看,五十多岁的样子,衣着素雅,头发绾了起来,斜插着一根发簪,看起来很是很精致。
谢镜纯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推开院门。
郑婉意坐在院子里,双目红肿,似乎刚哭过。
桌面上放着一个信封,薄薄的,被茶杯压住。
谢镜纯走到郑婉意的身旁坐下,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
“怎么哭了?”
郑婉意接过纸巾,捏在手里:“我妈来了。”
谢镜纯有些惊讶:“叔叔阿姨也住在镇子上?”
郑婉意沉默了一下,点点头:“是,我妈和我继父……还有我继父的儿子,都在镇子上。”
谢镜纯觉得她的神情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你和阿姨吵架了?”
郑婉意抿了抿唇,轻声道:“我和他们因为一些事情,已经很长时间不来往了。”
侦探的本能,谢镜纯很想继续的问,但还是作罢。
又不是工作,没必要一定深挖人家的伤心事。
许是此时的气氛很有安全感,许是藏在心头的秘密太过沉重,郑婉意竟然主动开了口:“我出生在祈福镇,三岁的时候,我妈和周叔再婚了。周叔是个很好的人,这么多年,对我妈一直非常好,对我也很好。”
谢镜纯接话:“那怎么闹掰了?”
郑婉意叹了口气:“几年后,因为继父的工作,我们一家搬到隔壁镇居住了,我认识了我前夫,生了两个孩子。怀老二时,我发现我前夫出轨了,于是离婚,一个人搬回了祈福镇。”
谢镜纯挑挑眉毛,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郑姐看起来很传统温和的一个女性,竟然这么有魄力。
郑婉意揉搓着手中的纸巾,难过的神情无法掩饰:“离婚的时候,我发现我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