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独饮,向着河对岸遥望去。
“怎么喝上酒了?”
他闻声回头一看,卓天曜踏步缓缓走来,与他并肩坐下。
手里的小酒瓶子就要见底,他一饮而尽。
从前的他是不怎么饮酒的,因为婉儿不喜欢那味道,所以能不喝他都不会沾染,实在推脱不掉也是小饮一口。
如今因为婉儿的离开,喝下一整壶。
“爹,我好想救婉儿,但我怕连累你们……母亲身子一直不好,二郎还这么小,您为武朝浴血征战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基业。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看到卓昱如今的样子,卓天曜不免想到自己年轻时,也曾陷入两难的境地。
卓昱刚出生的时候他还是屏山义贤庄的庄主,秦少将军多次劝降。
一面是挚友的真心规劝,一面妻子仍然还是钦犯之身,他多有顾虑。
十分荣幸能交到秦箫这样的朋友,是他辗转京城求到御前,为任馨免去钦犯的罪责。
如今自己儿子也遇到这样困境,又有谁能帮他?
头两天江浔回来了,告知此事后,二人决心偷偷潜入西威救出婉儿。
但是在行动之前,任馨和卓昊必须藏身安置起来,江浔随即赶回京。
这事还没告诉卓昱,因为卓天曜心里一直很矛盾,凭他二人要闯进西威王宫谈何容易?
父子俩是战场上的熟面孔,就算化个妆扮成农户商人或是猎户,过关通行都是要查看路引的,说不定俩人刚进西威地界就被人围住了,更别提要去拾川救人。
他希望江浔把任馨母子俩安顿好后,快些回来,也只有他能想出办法了,之前卓昱婉儿被掳去,都是他把人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