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男生出生就带套房?
房子没她什么事她意料之中,但是连她妈的名字都没有是出乎意料的。
“不会小区里都知道了吧?”南望记得她爸也不是什么大喇叭啊,这种事怎么还能传到孟林夕那去,他们两家父母可没什么交集。
“切,你爸跟你弟念叨多了,你家那‘小太子’到处跟人吹牛,说他有三套房。”孟林夕看南望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就有点肆无忌惮了。
三套房?也不算吹,他们家也算是家学渊源。她爷爷两套房,后来她爷爷去世分给她大伯一套她爸一套,她大姑分了三千块钱。也就是说,家里的房子跟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么算的话,拆迁的两套加上现在住的那套,可不就是三套吗。
“随他吧,我又不在乎。”南望是真的不在乎,她从小就觉得所有别人给予的东西都是会失去的,只有靠自己得来的东西才能真正握在自己手里。况且她并不打算回到那个城市,所以有没有房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你是真大方,要是我家老孟给我搞这出,我能搅得他天翻地覆。”孟林夕擦擦手,接着找蓝莓吃,“你家这木头可以啊,不愧是学农的,水果都挑的比别人好。”
南望扯扯嘴角懒得看她:“少扯,异地恋,狗都不谈。”小时候她就没跟爸爸待过多久,所以她清楚地知道她妈妈有多辛苦,也清楚这种氛围下的感情有多难熬。
“呦,你要是没想法能说出异地恋这种话?”孟林夕不愧是最了解南望的人。
“行了行了啊,没谱的事。”南望把手里的稿子结了个尾发给带她的前辈,合上笔记本去跟孟林夕抢水果。“说说你?上个月不是跟我说碰上了个人间理想?后来呢?”
“害,别提了,老娘头一回主动,结果他跟我玩人间蒸发。我就这么可怕吗。”孟林夕现在提起来还是很气。“不提他,晦气。你今天写完了稿子明天是不是就能跟我出去玩了?”
“大姐,我明后天还得去挂吊瓶,你忍心我生着病跟你东跑西跑吗?”说着还故作西子捧心状咳嗽两声。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你现在也就挂一次,还明后天,演戏演到我这来了是吧?”孟林夕装模作样去挠她。
“哎呀,那不是跟他也没那么熟了,懒得解释嘛。”南望笑着闪躲。
不知道是因为清江这地方养人还是南望离了那种令她压抑的氛围少了很多压力,南望现在着凉还是会感冒,第一天会特别严重,但是挂完吊瓶基本就能满血复活,剩下点小咳嗽,药都不用吃,自己就能好。但是方识木对她的所有了解都停留在几年前,她也不想多跟他解释。
“那你明天跟我去虚无寺呗,听说很灵的,正好我下本书准备写个寺里的案子,我去问问佛祖让不让写,不让的话我就不写了。”孟林夕嬉皮笑脸地提要求。
“......要爬山的呀,”南望一听虚无寺,肩膀一塌,但是看孟林夕威胁的眼神,话锋一转:“爬,必须爬。”
两人一下午都在谈天说地,南望聊她最近跑的奇葩新闻和她的奇葩领导,孟林夕跟她聊她上本书准备出版,聊下本书构想。孟林夕帮南望骂领导,以她文字工作者的丰富语言强力输出,南望时不时冒出一两个精彩的剧情点,孟林夕赶紧拿出手机记下来。
两人不经常见面,所以不见面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成为聊天的素材。天色渐暗,两人聊得口干舌燥,抽出空来点了个外卖,两人又开始追最近的新剧。
吃完饭孟林夕总算良心发现放南望这个病号去早点休息。
南望先去洗漱,然后回到房间直接趴在床上,就这么静止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先看到前辈发来的OK符号,然后竟然看到了方识木发来的消息。
—我到了。
消息是下午三点不到发的,那时候她俩聊得正嗨,根本就忘了回消息。
南望趴在床上看着手机,想了半天,还是回了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