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熟悉,南望回头望去,不远处站着个挺拔的男生,脸被雨伞的阴影遮挡着,隐隐约约看不清楚,简单的T恤黑裤,还穿着黑色雨靴。他正在丢掉手里的几个小石子,眼神也没看这边,像是随口一问。
南望这才发现是他扔的石头吓走了小狗,哦,还顺便溅了她一脸泥。“谢谢啊。”南望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道了谢准备捡起伞。
不远处的男人听到道谢声,扔掉石子的手顿住,伞外的雨落到手上,有点凉。拿伞的手微微抬了抬,露出那张清冷的脸,目光朝南望看去。
南望身高腿长,是比较清冷的长相,但是声音与长相不太相符,清甜又明媚,十分有辨识度。
南望看了看沾满泥水的伞,正想再次感叹自己的倒霉,头顶却突然落下一片阴影。南望先抬头看见了深色格子伞,然后回头,对上了男人有些意味不明的目光。
果然不能乌鸦嘴,更倒霉的果然来了。
毕竟还有什么比满身狼狈遇上前男友更倒霉呢。
只是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算不算前女友。
“你怎么在这?”反正已经够狼狈了,南望也就不躲闪了,眼睛直视男人的目光,不远处民房的灯光隐约印在南望的眼眸里,像以前一样,波光粼粼像是湖水。
“工作。”也是和以前一样的言简意赅。
南望微微挑眉,就这?真是多说两个字能要他命。“我来采访,然后——嗯,如你所见”因为有人帮忙打伞,南望一手一个包,朝方识木耸耸肩。
方识木看懂南望挑眉的意味,站着没动,也没多说,“去我那,现在没车。”
南望下意识想拒绝,想着这么多年没见,万一他成了不法分子,但是看他那跟高中相比,除了多了些沉稳之外几乎没变化的脸,还有那好似一如既往的专注的目光,拒绝的话就有点卡壳。
南望轻轻呼出一口气,“行,那就麻烦你了。”
方识木这才伸手拿过南望的两个包,用一只手拎着,然后把伞塞给她。南望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把伞,然后就看方识木弯腰捡起南望掉在地上的伞,然后背对着南望的方向使劲抖了抖,把伞上的泥水抖得差不多了,然后走出格子伞下,打着南望那把印着小花的伞走在前边,示意南望跟上。
南望看着方识木渐渐跟夜色融在一起的身影,看小花伞上抖不干净的一点泥水落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这才落后一步跟上。
刚刚让南望手忙脚乱的两个包,这会在方识木手里好像变得轻飘飘,只是看他精壮的手臂上隐隐的青筋能看出还是有点重量。
南望没跟方识木并排,只是在后边偷偷看他,看他依旧挺拔,依旧剪的干干净净的脖颈处的头发。好像什么都没变。
方识木算是南望的前男友,也是初恋男友,还是早恋对象。两人是高二分班后成了同学,还是前后桌,那时候换位置是按照竖排来回轮换,所以同桌人来人往,而他们俩这前后桌位置,两年的时间基本没变。
后来,他们瞒着所有人谈了场恋爱,再到瞒着所有人分手,始终平淡地像是没有一丝波澜。
南望想到当时他们为了掩人耳目,食堂八人桌的座位他俩能坐对角线,然后全程无交流,不知道哪里戳中笑点,南望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就看到前面高大的身影微微一顿然后好像隐隐放慢了脚步。
“咳...”南望掩饰地咳嗽一声,也不磨叽,快走了两步跟方识木并肩。
南望跟着方识木在村里整齐的民房中间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座自建二层小楼门口,看起来有些欧式的富丽堂皇,怎么看都不像是方识木的品味。
方识木走到门廊底下,把小花伞收起来放到一边,然后拿出钥匙开了门,从鞋柜拿了双男士拖鞋弯腰放在南望面前。“备用的,新的。”
南望也不跟他客气,边换鞋边说:“谢谢啊,这是你家吗?风格变化这么大了吗?”
方识木看她换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