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娄执今日也告假了,为了去赴杨慎之的约。
杨慎之与晏姀成婚时二人不在汴京,只提前叫人备了贺礼在婚宴当天送去。她只听旁人说起,到还未亲眼见过晏姀。
朝臣大多住得离皇宫近,官员居住之地到底与其他地方有些不同,街市上多是些茶楼酒肆和各种铺子,少有叫卖吆喝的小贩,到还算是清净。
汴京的林煎茶楼便在这一片,娄执随着小二带路来到雅间,一进去时便见杨慎之立在窗前在瞧着什么,似乎还未注意到他已进来。
娄执未出声提醒,只大步向他走去,脚下未发出一点儿声响,待行至他跟前往那后背抬手一拍,提高声道“看什么呢?”
杨慎之毫无防备,被他拍得上身往前一倾,双肩跟着一耸。
“你吓我一跳!”
娄执未回他,转过身两只胳膊肘往后一搭,整个人靠上窗栏,偏头顺着杨慎之方才站的地方往下看去。
从窗前往下看去 ,恰巧能看到对面的酒肆,此处隐隐能瞧见酒肆中的胡姬随乐器的节奏跳着胡旋舞,有酒客喝醉了酒,看得兴奋了便也跟着一块舞着。
瞥了一眼酒肆内的景象,他收回目光直问道:“寻我出来所为何事?”
杨慎之似是还在思量着什么,默了片刻才回他:“我打算离开汴京,来知会你一声,道个别。”
“你这一走又得好些年才回来,晏四娘怎么办?”
隐隐觉着他似乎不打算回来了,娄执站直了身神色复杂地瞧着他,对此举有些不赞同,却终是未说破只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他才成婚没多久便要离开,晏姀已无双亲,又患有哑疾。杨家一个两个精明着呢,能把她生吞活剥了。他走了,晏姀一人如何过下去?
杨慎之未急着答他的话,忽然一脸神秘地说:“近来听闻南诏有一巫医,有奇术能根治哑疾……”
见他似是想带晏姀一块去南诏,娄执睨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丝诧异,随及神情严肃道:“未曾听闻那处的巫医有奇术能治哑疾,到是听闻那一带也有不少会蛊之人,你莫叫人给诓了去……”
迟渭银便出自南诏罗女蛮旁支,他在南诏长到十一岁时才流落到大周,对那儿还算熟悉。他曾说南诏一带多瘴气虫蛇,时有瘴疫。
娄执还听闻除苗疆外,那处也有会巫蛊之术的。杨慎之就会些三角猫功夫,去那儿实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