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探了探发烫的面颊,将视线慢慢上移,与娄执的双眸相对上,看着对方同样惊慌失措,她渐渐平静下来。
娄执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中满是震惊,“你,你……”怎可随意在外头做……他你了半日,愣是憋得面颊通红也未说出后面的话。
他不仅觉着面颊发烫,只觉得从头到脚都烫的厉害,一时有些无措,都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望着那漆黑带着混乱的眸子,和微微泛红的耳根,明明挺高大一人,如今却不知所措得犹如孩童一般。
看他这纯情样,柳姝青微愣,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无措的一面。
看了半晌,她平复了呼吸,红唇轻启将心中所想宣之于口:“红绶带 ,锦香囊,为表花前意,殷勤赠玉郎。”
“你觉得我知否?”
柳姝青眉目含情,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一双含情眼似藏了星辰日月般耀目。
那一字一句传入耳中,娄执脑中似乎放空了,只回荡着那轻轻柔柔的声音:红绶带,锦香囊,为表花前意,殷勤赠玉郎……
“我们,不合离了?”他桑音一改往日的清朗忽然变低沉,声音有些发颤沙哑,眼底似有什么东西装不下要溢出来了,一时间很是无措,不仅因这句话,更是因着那个吻。
在他看来,那是夫妻间情到深处时才能做的,虽然曾对柳姝青有过如此想法 ,可没想到真能有这一日,更未想到她会如此大胆主动。
“你若是要纳妾养外室,心不在我这爱意消失了,我们立及合离。”柳姝青声音清脆响亮,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眼中已恢复清明。
无论是人还是心,如果有一样不在她这了,她便是在爱,与他都不会在继续下去。
柳姝青想这些都该说明白,从前没有人会很爱很爱她,她也不敢去过多地爱任何人。这一次,她想试试,去认真对待二人的感情,她希望对方也是。
娄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脸认真郑重:“不会有那样一日。”
听着他的承诺,柳姝青鼻间有些发酸,虽觉得此话太过绝对,也不晓得往后可会生变故,可不得不说,如此承诺很叫人心安和满足。
“只是,我不举……”
“能治便治,治不好便算了,我说过的,不在意此事。”不等娄执将话说完,柳姝青开口将他后面的话打断。
反正她也没体验过,不知何感觉也不怎么期待,不行便不行吧,她喜欢的是娄执,又非那玩意。正好,她也不用生产。
只是,他到底是哪方面的不行?此事连他亲近之人都不知,他不会碍于面子,从治过吧?
她看着娄执,想问他这个,却觉得才说过不在意 ,如今就问似乎有些不妥 。她将目光瞥向一侧,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只是,你如何发现这个的?”
柳姝青几番欲言又止,终是换了个问题。
娄执方还因她这番话感到震惊和动融,觉得她一定是爱及了自己才能不在意这些,刚要交代清楚,却猝不及防被问了最不愿提及的事。
原先觉着姑娘家脸皮挺薄,却不想她于此事很是胆大,他才知,原来她对所爱之人是如此热烈奔放……
时隔多年,那事似已变的迷糊,记不清画面与细节,可这会想起来他心中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甚至不知得该如何讲出此事,也不知柳姝青会如何看他。
察觉他的变化,似乎不太想说的样子 ,柳姝青愈发好奇,心中不免开始胡思乱想。
他不会真是去闝(piáo)倡①了才发现不举的吧,想到这个可能,她眸色变了变,垂头望着他的靴子沉默了。
她兴许能接受自己夫君曾有相爱之人,情到浓时共同赴云雨,可无论如何 ,她都接受不了闝倡和有床伴及一夜情。
娄执盯着胡同里破破烂烂的簸箕出神,还未察觉她的变化。
“死,死了……”
“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