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2 / 3)

青默默将水囊放到小腹处,娄执掏出糕团吃起来,二人皆不在说话。

想起月事期间不宜盲目敲打腰背,她不敢在捶腰,只在实在受不了时用手从上至下轻揉几下。

揉了片刻,见一旁的人吃完东西开始收拾东西,似是打算离开。“咱们要离开?”

娄执埋头收拾东西,似是未听到她说的话,她又耐着性子唤了几声。

这声音算不上大,却也不小,见娄执不应,柳姝青蹙了蹙眉,起身来到他跟前,扯了扯袖子,他才回过神来。

娄执回头看了眼,边收拾东西,边道:“要出去一段日子,你若跟着去不太安全,我恐怕顾不到你,你得留在城内,若不然到陆家住段日子?”

柳婳姌的事他听说了,想了想 ,觉着陆家比这安全。

柳姝青抿着唇,眼中是他忙碌的身影,几番张嘴,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该说些什么?说匪寇凶残,叫他小心?这些他怎会不知,至于如何办事,更用不着她教。

她不晓得柳芳枝此次会不会出事,陆家或许不太安全,其实在常州她有认识的人,到是能去暂住一些时日。

“在这有位做布匹生意的友人,我去她那借住,到时你到西街的罗尚坊寻我吧。”沉思片刻,她将地址说了出来。

娄执一顿,扭头瞧向她,神色复杂道:“是闺中密友还是做生意时结识的商人?”

“未出嫁时认识的 ,也没多熟络,亲密无间算不上,但关系还行。”她摇摇头。

那友人是长月娘的闺中密友之一,名唤王筠,家中也是做生意的,家在常州。长月娘出嫁那日二人打了个照面 ,之后二人在见过几回便相熟了。

后来王筠回了这,跟着家中人经商,二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与长月娘更是在她出嫁当日后便在未见过,只通过几回书信。

这些年也不晓得她如何了,偶尔思及长月娘,柳姝青总有些怅然。

昔日能聚在一块的姑娘,如今不过成婚而已,却是在聚一回都难了。

也好,既是友人,相处起来总比不相熟的容易多。她与柳芳枝既没血缘也不相熟,娄执原还怕她去了不自在。

娄执点点头,继续收拾手中的东西,弓下身子间衣领微敞。

柳姝青怅然间,瞥见那后劲露出片红包,看着有些严重 ,上头抓痕上还隐隐有血渗出,整个后劲有些触目惊心,叫她看了很不舒服。

她见状,从自个的行囊中一通翻寻,掏出个精巧的瓷罐儿和一枚香囊。一并放到了他行囊中。

“夏日蚊虫多,叮咬过的地方莫要挠,记得用药。”

前些日子他便嫌药难闻,不抹药也不带驱蚊药,时常挠的浑身腥红一片。

她态度坚决,不等娄执说些什么,便已将东西一并放到了他行囊中 。

见娄执不语只凝眸望着她,柳姝青心想他莫不是又嫌麻烦,正要开口,娄执却是试探性地问道:“这香囊,日后可要归还?”

“既给了你,便是你的了,多大点东西,我是那吝啬之人吗?”

她眉头一皱,对此很是不解,她便是吝啬,也不至于抠门到一枚香囊都当做借物,他怎会觉得一枚香囊都要归还?

娄执忙摇头,连说不是,柳姝青只觉着他反应奇怪弄得一头雾水,却是未察他眼中藏不住的喜悦。

娄执晓得柳姝青赠香囊只是单纯叫他驱虫用的,似乎也不知香囊赠于男子的特殊含义,可他还是莫名有些高兴。

也许,二人日后真分开,看到这枚香囊时,他还能思及如今 ,能有份念想。他觉着二人如今不同往常了,可他不敢往那方面想。

娄执捏了捏挂在腰间的香囊 ,隐隐能嗅到丝草药味,他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目送自己的人,回头时眼底带着丝不舍。

见他回头,柳姝青面上挂上抹抹淡淡的笑,示意他安心。

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