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2 / 3)

就算他能做到,那他们的思想与三观又是否契合?即便他们合适,若是她那日回去了,那他们该怎么办?待在两个不同的时空,然后永不得相见,日夜保守分离之苦,痛苦地思念彼此吗?

她比较自私,不愿受分离之痛,没有拥有过的东西,便没有失去一说,如此就不会太难过了。

娄执如同一尊石像那般定在榻上一动不动,以为她说得表面也包括外貌。

良久,娄执抬起眼眸盯着她,忽而嘲讽似地一笑,沉声问道:“我在你眼中,便是如此肤浅之人吗,还是你觉得我的喜欢很是浅薄?”

柳姝青见他这般似乎是生气了,面对娄执沉声质问,她有些错愕,这么久以来,娄执从未在她面前黑过脸沉声讲话,这让她一时有些不适。

她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了片刻,只道:“你才回京,这一天也够累了,早些歇息吧,至于其他的莫要多想。”

“我不困。”他坐在一旁并未起身,只仰头望着面前的人,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似乎在耍小性子。

他希望柳姝青能现在便回答自己的问题,即便是答案真如他所想,也好过如今敷衍了事的话。

“可我乏了。”柳姝青耷拉着眼皮看向他,带着些许疲惫,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丝乏意,这模样似是真的困了。

她确实乏了,可睡不睡的着便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如今是晚上,面前的姑娘早已卸了妆,此时双眼周围的青乌憔悴显现出来。

早在她洗浴回来时,娄执早便发现了,也是那时他便猜到,柳姝青的睡眠依旧没什么起色。

这会经她提起,又在次注意起了眼低的乌黑。一想到她这么久以来都睡不好,娄执心中不禁有些心疼,原本还沉着的脸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她简单收拾了桌上的东西,端起那盆脏水便要出去。娄执见状 ,衣裳都来不及穿便站起身去端木盆,二人手指触碰间他开口:“我自己来便好。”

她本来也是因着要去洗手,才想着顺道将木盆端出去,如今娄执要自己来,她便也不管了,将木盆交给娄执便快步出了卧室。

娄执草草穿上衣裳,随后带着换下的纱布与擦洗伤口的木盆跟着出去了。

这一晚,二人久久未能入睡,娄执转头看着床榻的方向,对于柳姝青还未入睡的事并未感到稀奇 ,也早已习惯。

避免那个睡姿太久会压到伤口,他神色复杂地翻了身背对着床榻。

灰暗中他睁着明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望着外头透进来的朦胧月光,他心中酸涩,眼眶渐渐湿润了。

这是他二十几年来,头一回对姑娘心动,却不想会被拒绝的这般彻底。若是在死缠烂打地凑上去,只怕会叫她心生厌恶,那往后便如她所愿,离远些。

如今他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柳姝青为何去寺庙的事也抛在了脑后。

听着那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床榻上的人心中五味杂陈。柳姝青借着朦胧的月光,盯着上方的床幔,轻呼出一口气,随后慢慢合上眼皮,觉得说清楚了也好。

虽不敢说她十分了解娄执,可经过那大半年的相处,以及这两年通信对他的了解,她觉得娄执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

如今拒绝了他,话也说得那样明白,他应该不会在对自己抱有希望了,明明该高兴才是,可她却觉得心口有些沉闷。

她不禁想,是否将话说重了些?

她对娄执大抵是有些情意的,要不也不会这般害怕动情一事了……

自这之后,娄执是同她保持距离了,二人的关系又冷淡下来,几乎谁也不主动开口说话。

临吉居伺候的仆人见此,都暗自猜测主子两莫不是吵架了。红柚与庆锦见两年不见的二人如今又闹成这样,也很是不解。

虽说娄执在军中待了几年,可他还没有正经官职,如今便是在迟渭银与娄域的手底下做事,每月有那么几两银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