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她,只小声问道:“三婶,三叔在吗?”
她将做好的桃花酥与茶花饼一并端了过来,察觉两个孩子似乎都不敢抬头看她,她尽量柔声道:“他出去了,找你三叔可是有事?”
李绣锦在一旁不敢说话,娄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看的柳姝青一阵好奇,问他怎么了,他不说话,半晌,娄宏才抬起头看向她还有些红痕的手,略带愧疚道:“三婶,上次的事,对不起……”他说的越来越小声,直至听不见。
“又非有意为之,我自然不好怪你。你来这便是为了此事?”
她微微挑眉,眸中带着几分探究,便这么瞧着面前的小孩。她是不信这孩子带着妹妹一起来,便是为了这事 。
“上次三叔捡走了我的陀螺,三婶可知三叔将它放在了何处?”
娄宏这次来一是为了道歉,二是为了躲父母,三是为了那日弄丢的陀螺。
他那时亲眼瞧见陀螺被三叔拾走,可等了许多日,三叔都不曾将陀螺还他,因此,他便自己来寻了。
柳姝青听了,想起那日他手中确实攥着东西,原来是陀螺啊。
她让红柚与庆锦去卧房找陀螺去了,此时房中便只剩下手人在此大眼瞪小眼。
她招呼两人吃桃花酥,可两人皆不敢动,娄宏到是有定力,明明很想吃,可还是极力摆出一副不想吃的模样。
李绣锦则眼巴巴的望着,那一块块气味香甜的桃花酥,她不敢伸手拿。
见二人如此,她往二人手中各赛了一块桃花酥,自己也跟着他们吃起来。
见她也吃了,两人才敢动口,娄宏小口小口的吃着,一手拿着桃花酥一手接着掉落的酥皮碎渣,生怕掉落的碎渣会将地步弄脏。
二人吃完了手里的不敢在拿了,柳姝青看两人处处透露着小心翼翼和拘谨,她有些好奇。
不知二人为何会如此,明明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好动,对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才是。况且娄宏还是娄家的嫡长孙,何故会如此拘束。
“这些糕饼做多了,你们随我吃一些吧。”娄宏听了她这番话,犹犹豫豫的伸手去拿桃花酥。
柳姝青并不知李绣锦非娄家子孙,她看二人关系要好,便以为是李绣锦也是温故知所出。
一旁的姑娘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似是比娄宏还胆小,她有些疑惑地问道:“妹妹比哥哥还怕生啊?”
李绣锦听了,灵动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慌张,赶紧摇头解释:“不,不是兄妹……”
不多时,红柚便从梳妆匣中找到了娄宏的陀螺,打断了她们的谈话,柳姝青便也没多问什么。
娄执不还那陀螺,其实不是忘了,而是故意的 ,就是想叫他送上门来道歉。
屋中香炉中香烟袅袅,新煮的茶随着升腾的雾气散出茶香来。
娄域倒了盏茶递给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他神色复杂,盯着面前依旧束着高马尾的少年,似是要将他盯穿。
自成婚的第四日,娄执便又换回了这不守常规的发型与衣裳。只是不同于以往只用发带扎着,他如今束着顶银冠,这么一瞧,似乎比往日还要潇洒些。
娄域眉头紧锁,半晌,他沉声问道:“你可想好了?没要耍小孩子脾气,拿此事开玩笑。”
娄执随手将散到身前的发尾往后一扬,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想好了,我要参军。”
“为何突然想到了这个,从前旁人几番劝你 ,我与渭银也曾劝过。你都不为所动,如今却主动提出要参军,莫不是与弟媳闹了矛盾?”
娄域不知他心中怎么想的,总不能是娶了媳妇便突然开窍,想要建功立业了吧,他是不信的这套说词的。
想到他这段日子不是往这跑,便是往迟渭银那跑,莫不是真与弟媳闹了矛盾或是不喜她,才打算去军营中躲人。
娄执翘起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