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一下手。
却不想娄执还记得此事,不论是做戏,还是出于对妻子得照顾,这一刻还是让她生了一丝暖意。
做戏也好,责任也罢,总归她得到的东西是实打实的便成。
人都走后红柚也不知去向,大概是去吃晚膳了,毕竟忙活了一整日,红柚从早到现在还滴水未食。
这会,便只留她一人坐在满床铺满枣子,花生,桂圆,莲子的床上。
她知晓这是寓意新人能早生贵子的意思,她不喜欢这个寓意,甚至觉得有些讽刺。
早生,多生,生贵子,这些似乎是大多人对女人寄与的厚望。生育是女人的权利,可很多女人却始终被压迫,甚至被驯化得稀里糊涂便生了孩子……
因着家中人重男轻女的缘故,柳姝青从小便对这些极为敏感,对她来讲,早生贵子无疑是种诅咒 。况且坐在这上头臀部硌得慌,一点也不舒服。
夜色渐渐朦胧,屋中的烛台上点满了大红蜡烛,四处挂着红绸子。
她头上的发冠沉重,脖子早已承受不住,四肢也坐得僵硬,看外头似乎没什么人,她才敢起身活动起来。
早上没吃些什么,这会她便饿的厉害,想着床上有现成的食物,柳姝青抓起一把便吃了起来,顺便打量了一番这婚房的布置。
一直到很晚,宾客都未散去,外头依旧热闹,晚上有宵禁,可若是办宴什么的,只要像官府通报,大晚上的便也可办晚宴了。
她吃着吃着,忽然想起,有婆子从她嫁妆中翻出个小本子,出去前,将那本子草草塞给了她。
只在她耳边交代了句一定要在洞房前看,便没在说什么,对此,她想那莫不是归训女子一类的书。
想罢,柳姝青带着浓烈的好奇拿出那小本子。
她摩挲着书封,发现这本子的纸质不是很好,虽然看着很新,像是新买的,可这书应当是粗制滥造出来的,因为它不仅粗糙,还没有书名。
柳姝青随意翻开一页,子看到了那双双交缠在一起的人,和那一行行的文字,柳姝青瞬间呆在了原地。霎时,只觉得脸上烧的厉害,嘴里不自觉的出了声,“居然是辟火图!“
柳姝青虽面上滚烫,对此却是未感到惊讶,她知古代女子出嫁,嫁妆中的辟火图是必不可少的,这是为了让新婚夫妇应付新婚之夜的。
虽然她用不上,但是耐不住好奇心,于是她一边吃坚果一边将书看完了 。
不知过了多久,那床上的东西几乎被她吃尽,忽然她察觉外听喧闹声愈发近了,她赶紧抓起床上铺着的白帕子将坚果壳包起放到了床脚。
做完这一切她便又端坐回了床榻上,结果发现春宫图还没藏,可此时那脚步声已渐渐近了,她左右看了一番,最后将书卷起来,急急的塞进了床低的空隙里。
确认藏好她才松了口气,又赶紧坐回床头,将双手藏于袖中,手指间因紧张无措而来回摩挲着,有些担忧接下来的事。
就在她忧心间,那门便被人推开,穿着大红喜服的娄执被人搀扶着出现在门口,他似是喝醉了,佝偻着半个身子,便这么被那两人架着手。
三人跌跌撞撞的进便将娄执放到床榻上,柳姝青见状赶紧起身让开。
那两个人将娄执放好,起身朝她行了一礼便出去关上了门。
她站在一旁,仔细打量起趟在鸳鸯被上的男人,他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好似睡着一般,到不太像是醉了的模样。
柳姝青半信半疑,蹲下身子,将脸凑近了些,用手轻轻拍他的背,小声唤道:“郎君?三郎?”
娄执虽紧闭着双眸,却是能感受到喷洒在脸上的温热气息,知少女的脸近在咫尺。熟悉的声音在次出现在耳边,那一声声郎君,勾起了他对面前人的记忆。
那时只匆匆一瞥,谁成想二人在那之后还会在见,还结成了夫妻,想起这些他心中有些感慨。
一连喊了几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