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挂在腰上的佩囊不见了,慌乱间又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有,这下彻底急了,那里边有她大半的银票,那可是她旁路的底气啊!
柳姝青心中急切,原路返回来回找了几次,最终无所或,她猜那东西也许早被他人捡走了。
她沮丧的往一颗大柳树下一坐,如同黏在柳树上一般,不想在起来,悲愤与失落交杂在心头。
看着那些往返汴京的车辆,时不时路过些人悄悄对她这形象指指点点。面对旁人异样的目光,她也不在意,便这么摊在一旁。跑路的事现在算是泡汤了,如今真想刀了赵元成。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往回走,剩下的根本不够她跑路,只能先回去了 。
柳姝青见长月娘的马车还在,想来她还在游船了,那自己正好能同她一道回去。
那在马车上候着的车夫见她只身一人,不禁疑惑:“柳家小娘子,我家三姑娘怎的没同您一道回来?”
“啊,我因要紧事,顾而没同她一起赏荷,想来她还在画舫上。”
马车夫见她这样说,没再过问,怕她又自顾而爬上马车,赶紧为她放好杌凳,随即一脸的恭敬,“柳小娘子,还是踩着杌凳的好,当心摔着。”
柳姝青见此情形,有些懊恼那时的行为,如今只得点点头,而后优雅的上了马车,在旁人看来仪态到是端庄了不少。
片刻后长月娘也上了马车,身后的侍女还提着刚采的莲花,她一脸欣喜,显然玩的很开心。
只听哐当一声,长月娘的发髻间的钗子掉落,侍女赶紧拾起为她插回发稍间。
她不经意间余光一瞥,长月娘理了理头发,袖子滑落间,那一截白嫩细长的手腕上赫然带着一副色泽与质地都上好的玉镯,应当是和田玉。
见柳姝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起她说见到了一位故人,如今怕是不欢而散不惹得她不高:“婳姌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柳姝青听她提柳婳姌的名字先是一愣,后知后觉才反应过她如今便是柳婳姌,而后一阵唉声叹气:“唉,实不相瞒,我的佩囊丢了,那几乎是我所有的月银 ……”
长月娘见她说是所有月银,又想她出门也没个侍女跟随的事加一块,更肯定得她在柳家处境不好的猜想。
想问她可是日子不好过,却碍于旁人在一旁,怕她难看不好开口,这若是给她钱财什么的,也不太妥当,只怕会误会在施舍,伤人自尊,只好做罢。
事实上柳姝青是一点也不建议的,她如今的处境怎么会和钱过不去呢。
思来想去,长月娘突然双手搭在她手上,一脸真挚的看着她,“婳姌啊,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和需要的,一定要同我讲。”
柳姝青只当她是客气几句,嘴上应着好。
扶光渐落,仅有的余晖洒落于万亩荷塘,晚归的鸟成堆在上空盘旋飞翔。荷塘中肥美的鱼儿跃出碧水咬下一片花瓣,弄的荷从一阵颤,晃下几朵开过了头的荷花瓣儿。
不过多时,鱼线轻微晃动。等了一等,那鱼吞钩了,男人才抖动手腕,迅速将竿梢弹起,那条鱼儿被提了上来,不停的张着嘴。
远处的人滑着兰桡靠拢,上了画舫船走到赵元成跟前行礼,见他将鱼钓了上来才出声报告:“主子,已经选好绸缎交与绣娘制衣。”
“药膏送去了吗?”
他说话间取下鱼钩,看了两眼又将鱼儿丢回了水中 ,那奄奄一息的鱼一碰着水,便赶紧游走了,身后的人递来手帕让他擦拭。
“属下通知他人去送了,这会该送到了。”那人有些不解,明明主子被那柳六娘所伤,这会居然不发怒反倒要送东西 。可疑惑归疑惑,主子的事不是他们这些下属能过问的。
赵元成敞腿坐在画舫边,右手来回摩挲着那绣着莲花,装的鼓鼓囊囊的佩囊,看着无边际的荷塘浸在橙红色的余光之中眼眸一亮。
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