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衣裳的少年见她看过来,立刻收敛了笑声改为轻咳。
那少年不同他旁边的人,都将头发整整齐齐的束于头顶。
他一头乌黑的头发只用黑色的发带高高束起,风一吹就如同马尾般飘飞晃动,想来他还未及冠,只是在中原,这样不束发的人大多是不守礼数之人。
这装束为他增添了几分放荡不羁之感,那黑而浓的剑眉之下是一双目光如炬的桃花眼睛,眼底略带几分笑意,整个人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之感。
偏儒雅的长相与挺直了身姿,又使的他不正经间带着几分端正。
她眯着眼睛盯了那人好一会儿 ,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娄执意识到自己失礼,想了想,走到她跟前带着歉意的表情,略带微笑朝她行礼赔不是:“到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小娘子见恕。”
柳姝青见他走到自己跟前赔不是,一时间有些错愕,带反应过来,她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对这少年回礼:“小郎君多虑了,我并非小肚鸡肠之人。”
人都道歉了,若是不依不饶下去,到显得她小气,何况,她得抓紧离开了,。
柳姝青声音一向温声软语动听悦耳,便是如今说话也是莺声燕语的。对此,娄执不禁觉得她的声音听了很是舒服,他不由得上前了一步。
那一刻轻风恰巧撩起帷幔的纱罗,他得以窥见那帷帽之下的容颜,待看清那张脸,他一愣,眼低划过一丝惊奇。
到不是那帷帽之下的人有什么惊世容颜,而是那侧脸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疤。虽说对面前的人影响不大,只是那疤不长不短,刚刚占据半边侧脸,怎么说也算是破相了。
见面前的小娘子脸上带伤还敢出门游玩,似是不怕让人瞧见。
这让他带上惊叹的目光,也不知是那家小娘子如此冒失,若是旁的小娘子脸上若是有个小伤什么的,恐怕都要担忧良久,不敢露面。
柳姝青还有正事要做,为了不耽误计划,她草草说了几句话便和面前的小郎君告别,拉起长月娘便走开了。
见她们离开,娄执回到柳树下,表情十分微妙,一旁的人吊儿郎当的打趣问他:“你方才同那小娘子说了什么,话说你们二人方才离得那样近,可有看清那小娘子长相,样貌如何?”
闻此他背着手站定,微微偏过头去,不耐道:“除了赔礼道歉便没在说什么,至于这长相,人不都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什么可好奇的!”
娄执确实看清了她的长相,只是觉得随意谈论一个容貌受损的小娘子,实在不太厚道,“喂那们还走不走了?”他回头一看,见几人还在原地站着。
有人见他就要走喊道:“在等等,愈十郎还没到呢。”
“那你们在这候着吧,我走了。”听他们还邀了那厮,娄执蹙了蹙眉脸上有些不喜,背着手快步离去。
待到一处茶棚前柳姝青才停下,她观察到这郊外因为节日的缘故,有些小商贩在此摆摊吆喝,还有些车夫在此候着,即使不在城郊待上几日也能现在就走。
见此情形她立即对长月娘说见到了个熟人,让她先去乘舟。
柳姝青身边也没个丫鬟,长月娘有些不放心,可听柳姝青说是见着了儿时教养她的婆子,她便也不再邀请,自个雇了船与她拜别:“那我先走了。”
柳姝青站在原地,目送长月娘上了游船。不得不说景色实在漂亮,这万亩荷塘一望无际,皆是娇嫩欲滴的荷花与苍翠的荷叶,带着荷塘独有的荷花香,甚至好闻。
见她们在消失在荷花从中柳姝青到处看了看,看见没人这才取下华丽的头饰放在小包袱里准备离开,要跑路总不能打扮的太招摇。
“柳小娘子,好久不见。”走出好一段路,突然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少女身子一颤,她攥紧身上挎着的小包袱慢慢转身,定睛一瞧,只见离自己不远处站了个男人。
这男子生得高大,带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