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谢酌是不能得罪的那个。
难道这璟王看上这丫头,想来一出英雄救美?齐晟皱着眉,冷眼扫过温寒枝。
真够没眼光的,他想。
“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再一起算账。”
齐晟丢下这句,就懒散的离去,独剩温寒枝一人留在原地,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愣愣的看着谢酌,犹豫自己要不要说些什么。
正当她绞尽脑汁时,谢酌居然连个眼神也没给她,就这么走了!
走了!
斑竹也傻了眼,方才他和主子之前在淮庄时,主子就曾派他暗中保护过温姑娘,方才他二人路过此地,看见齐晟那个二世祖竟然想欺负温姑娘,,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即出声制止。
完了,斑竹看着谢酌清瘦的背影,心想,主子一定怪自己擅作主张,这下不得被罚抄三十页论语。
温寒枝三魂六魄都快跑没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谢酌替她解了围。
虽然他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但斑竹一定是得了他的意才这样做的。
难道谢酌还喜欢自己,才这样做?
可是喜欢她,为什么不理她直接就走了?
温寒枝面色凝重,直到坐上回去的马车,才明白过来。
是了,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谢酌即便喜欢她,一定还生着闷气呢,怎么可能主动和她搭话?
以前在淮庄时,温寒枝也曾惹过谢酌,但谢酌脾气好,哄一哄很快就好了。
他们分开了一个多月,谢酌的怨气应该散的差不多了吧,或许就等着她的道歉示好呢。
温寒枝越想越激动,当即决定给谢酌道个歉,再哄几句,两人说不定就会和好如初。
很快,她又泄气,自己现在有婚约在身,两人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温寒枝一阵挫败,第一次这么嫌弃温胜给她订的这门亲事。
不管了,先让谢酌消气再说。
温寒枝回府就急匆匆找到云锦,焦急的问:“前段时间给你的那串手链,栀子花的,你放哪去了?”
云锦一愣,小声道:“我处理掉了。”
温寒枝心渐渐沉了下去:“怎么处理的?还能找回来吗?”
云锦看小姐如此着急,知道自己闯祸了,带着哭腔道:“奴婢怕小姐看见再睹物思人,又不舍得扔掉,便丢给街上的小乞丐了。”
温寒枝:?!
片刻后,两人出现在临都大街上。
云锦找了许久都没有看见那乞丐的影子,又哭了起来:“怎么回事,这小乞丐每日都在这蹲着讨饭,怎么找不到了。”
温寒枝擦了擦她的泪,安慰道:“别哭了,不怪你,是我让你扔的,不用担心,我们找到那个乞丐拿回来就好了。”
云锦含泪点了点头: “那小乞丐额头上有块红色胎记,很好认,小姐,我们去那边找找吧。”
与此同时,朱雀大街上。
小五昨天没讨到食物,饿的实在撑不住,决定换条街碰碰运气。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拖着沉重的身躯行走着,眼前时不时闪过一片黑影,以至于连前方急速驶来的马车都没注意到。
车夫暴发出一声怒喝:“快闪开!”
小五如梦初醒,却来不及躲避,情急之下,车夫扭转马头,撞上了一旁的小摊。
谢酌坐在车里,忍不住轻皱眉头。
斑竹心道:坏了,主子本来心情就不好。
他当即下车揪住那个罪魁祸首,这乞丐浑身脏兮兮的,额头还有一大块丑陋的胎记,她面黄肌瘦,乌黑的眼中流露出些许惊恐。
小五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她被人压到那富丽堂皇的马车前,没等车里人发话,便自顾自磕起了头。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
小五一边哭一边求饶,她哭的惊天动地,心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