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刘均虽老实温和,但太懦弱了,不适合她。
这时候,温寒枝突然想起那个人。
在淮庄的时候,她同人起了争执,对方是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脾气暴躁,挥舞着拳头就要上来,谢酌皱着眉挡在自己前面,三言两语便将对方吓退了。
如果是谢酌,他绝不会在冷眼旁观,让自己身处险境。
但温寒枝根本没把那段经历当回事,某种程度上,算她欺骗了谢酌的感情,此刻,温寒枝突然有些后悔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吓傻了?”
齐晟放狠话的时候,看见眼前的人竟然还在走神,显然没把自己当回事,他当即气的不轻。
正当他要好好教训这丫头的时候,不远处一阵细长的尖嗓喊道:“皇上驾到-------”
齐晟瞪了温寒枝一眼,示意过后再收拾她。
温寒枝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意思是谁怕谁?
她溜回座位,这才往台上看了一眼。
建元帝一身绣着金线飞龙的黑色常服,两鬓发丝有些花白,身上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即便这样,他笑起来却慈眉善目,让人倍感亲切。
众人行礼后入座,再抬头时,大家才发现建元帝身旁竟然还跟着一位年轻男子。
那男子如雨后松竹,飘逸出尘,又如皑皑白雪,清冷逼人,他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一丝情绪,淡色薄唇微抿,脸上虽没有任何表情,但众人明显感觉到他此时有些不悦。
温寒枝以头叩地,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紧盯着自己,她心里犯着嘀咕,见众人都往台上看,遂也跟着抬头。
这一瞧不要紧,她险些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