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之后的两天,还是这样,张朝每天都过去。
早上,他和纪梧一起坐公交车,再一起下车。之后纪梧工作,他就在墓园里面等着,看到纪梧了,就跑过去和她说话。
纪梧自始至终都对他冷漠,张朝好几次想要发火,动作弄得震天响,也换不来纪梧一个眼神。
于是他更加烦躁,怒气更嚣,全部憋在心里集结于一处,最后被他自己按下,然后再次气得他火冒三丈,循环往复。
看他这样,纪梧觉得很好笑,可她笑不出来,因为她不想因为张朝露出哪怕一点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
到了下午,张朝又跟着纪梧一起坐公交回去,然后先她一站下车,逃也似得离开。
周六和周日纪梧终于过了两天轻松的安生日子,张朝没有来骚扰他,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纪梧把电动车推过去重新安装了电瓶,那条路很长,她走了很久。
电动车车身算不上轻,到电动车店的时候,纪梧的两只胳膊都变得又僵又麻。
可她觉得有一点痛快。
平日里碰到这种情况,很多人都是在电动车上面系根绳子,由前面的车子拉着过来,很少有纪梧这种情况的。老板看她这样意外又惊讶,给她拿了两贴自己常用的膏药,让她自己往胳膊上贴。
拿到膏药的那一刻,纪梧脑子里猛地出现曾经看过的“拍花子”事件,不敢用。
她悄悄瞥了老板一眼,轻轻地把膏药塞进包里,看着老板给她装好电瓶,她付款,很诚恳很认真地道谢,然后骑上车走了。
这两天她瘫在家里,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她睡眠质量许久没有这么出乎意料得好了。
到了周一,张朝依然出现在纪梧小区门口,只是他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纪梧。
早在半个小时之前,纪梧就已经骑着电动车走了。
张朝没等到人,心慌无比,他害怕纪梧又一次销声匿迹,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墓园,发现纪梧在好好地工作。
他舒心的同时快要气死,跑到纪梧跟前,扯住她两只手让她逃脱不开,问她:“你怎么过来的?”
纪梧垂眸往自己被抓着的手腕上瞄了一眼,突然两手猛地发力往一起凑,交错着狠狠在张朝手臂上抓了两道。
张朝吃痛,嘶出声音,连带着松开了纪梧的手腕,震惊地骂道:“你疯了?!你怎么敢的?!”
张朝的手臂渗出血珠,纪梧头也不抬,说:“滚。”
说完她转身就走。
突然,后方传来扑通一声响,张朝的声音响在纪梧身后,“李美梓,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们以后好好的。”
纪梧还是没有回头,嗓音很轻地道:“你口中的李美梓,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