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刚才那个问题有什么关联吗?”
“他以前给我拿过一个葫芦,说是从哪个庙里面接的‘神水’。”纪梧嘲弄似得笑了笑,“我喝了。”
“他有病吧。”
“为什么不说我有病?”纪梧问:“一般情况下,听到这个故事不是应该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吗?”
曲棋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话只是他的第一反应,现在纪梧这么一问,他才突然发现,在这个故事中,奇怪的不只是张朝一人。
尤其纪梧反问他的那句“为什么不觉得我有病”,更让曲棋觉得好像自己才是有病的那个人。
为什么要问出来那个问题呢?
或许纪梧和张朝,就是走的狗血无厘头剧情,仅此而已,没有别的原因。
“你是这样吗?”想是那么想,可等到和纪梧对话时,曲棋还是同之前一样的想法,自顾自回答:“我觉得不会。”
纪梧低下头,沉默须臾,突然喊了曲棋的名字,然后说:“谢谢。”
曲棋闻言立刻松了一口气,可眼下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他跟着纪梧沉默了一段时间,等着纪梧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先响起来的不是纪梧的声音,而是曲棋的手机铃声。
也是在那时候,纪梧把头抬起来,仿佛是被惊动的鸟,帽子因为突然的动作从后面掉下来,顺着纪梧后背往下掉落砸到车门上,又响起断续的两道磕碰而产生的声音。
纪梧眨了一下眼,这动作在手机灯光下非常明显,曲棋明白过来,今天的这段对话,大约就要在这里停止。
“是曲米。”曲棋垂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眸光中的异动被藏起来,他觉得自己有些遗憾,“我接一下。”
“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曲棋开了扩音,曲米有些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在整个车厢内响起。
曲棋看到纪梧摇了摇头,对曲米说:“还好,你别担心。”
“什么时候回来?在路上了吗?”曲米语气稍缓。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手机,纪梧视线转到曲棋身上一眼,看着他又一次把手机往自己面前送了送的动作,开口道:“在路上了,马上就回去。”
曲棋把手机拿回来,“在路上接电话不安全,先这样。”
语落他把电话挂断,听到纪梧说:“走吧,回去了。”
曲棋重新发动车,却在握上手刹杆的那一刻犹豫了。
一秒,两秒,三秒……
“怎么了?”纪梧看他停滞的动作,问:“是坏了吗?”
“不是。”曲棋把手从依旧没有放下的手刹杆上拿开,把手机调了静音,亮度也降到最低,塞进自己衣服口袋里面。
最后他熄灭车,车厢内再一次变回两人开始那段对话的模样,“刚才是你想要说,可最后因为一些意外没有说完。现在我大概已经把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意外因素都消掉了……”
曲棋尽量地放轻声音,以至于有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感觉,询问道:“纪梧,可以继续吗?告诉我刚才你想说的那些。”
他的慎重被纪梧十分精准地捕获到了,纪梧于是确定,曲棋不是会打乱她现在平衡的人。
既然如此,纪梧也就没有必要告诉他那些事情了。可纪梧又想到,那样是否太过分了一点。
曲棋很有分寸,也很有礼貌,假如自己不挑起话题,他大概不会主动提及。现在他触到事情一角,又只能对那尚不明朗的“一角”一知半解,好奇心变得更重。
似乎是有那么一点不太好。
况且,刚刚给自己泼了脏水,纪梧觉得她有必要澄清一下。
“他是我前男友。”她又一次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准备说出早先就组织好的措辞,却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轻松,让她自己都十分意外。
停顿一瞬,她接着道:“我们是初中同学,他私下里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