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阚青山,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时候真的挺混蛋的?”
这句话,已经在阚青山脑子里重复了五年了。现在又不受控制地响了一遍又一遍。
面色是平静的,但内里好像做不到那样心如止水。他只是那样靠在树旁,手里攥着钥匙。远远看上去,他就像是这树岔出的枝丫。不同的是,数叶迎风尚有声,海棠被吹的沙沙作响,而他,默然矗立。
沉默有沉默的力量。
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笑了笑,不能让师傅久等啊,抬起腿往门外走。
六楼上,三个人面前摆了五个菜。
展放:“你要是去采访,我们学校门口你也可以去啊,听听学生们的说法。”
展眉使劲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年龄不同,他们对待一些事情的看法肯定是不一样的。”想了想她又说,“关于学生嘛,我还打算再专门开一个话题。要是反响好的话,可以长期跟下去,”
方时敬当下筷子,“我双手双脚支持啊。”
展放说着笑着就站了起来:“得,啥也不说了,给我老妹提一个,祝她明天整的明明白白。”
方时敬也腾一下站起来,“来来来,那高低得碰一个,展记者节节高升。”
展眉被引的哈哈大笑,嘴上吐槽着但手上还是提起酒碰一个:“你俩太假了,别整的跟生意场那套似的。”
吃完饭临走前,方时敬看看了她的牙,说:“差不多了,不用再开了,剩下那点药吃完就可以了。你吃完赶紧来医院拔牙,别再拖拉了。”
展眉拿起手机怼到他面前:“诶,你看你看,都几点了,再不走你就要迟到了啊。”
方时敬拿起外套穿上:“你别在这给我打太极,反正疼的是你自己,早拔早好。”
展眉不吭声,胡乱点点头回应他,目送他出门。
次日清晨。
展眉万分挣扎地起了个大早。睡眼惺忪地走到水池旁,用凉水让自己醒醒神。
“人类到底为什么要早起啊。”她自言自语。
抱怨归抱怨,实际上还是快速地收拾好自己。带上自己的脑子,上班去了。
一进单位,金享就两只胳膊招呼她过来,“展眉,快来快来,叫我看看你的工作成果。”
展眉和金享初中就是很好的朋友。毕了业都来了百舸报社。
展眉做了记者,金享做了编辑。
展眉二话不说打开电脑,“ok,开始夸吧。”
金享一边浏览一边开玩笑说:“嚯,这谁啊,这么棒。我金编辑直接发话了,这会不用开了,你这准行。”
展眉看她爱吹的样子,稍微提高一些音量:“哪个金编辑啊?哦!是那个百舸报社的一把手吗?”
金享赶紧捂住她的嘴,左右张望:“喂喂喂,你搞事情。你给我闭嘴啊。”
展眉被紧紧堵住嘴,脸都被金享的手捂变了形,只露出两只眼睛笑的弯弯的。
“笑,你还笑,吓死我了。”金享打了两下她的肩膀,看着四下无领导,又偷偷趴在展眉耳朵边,小声地念叨,“你说对喽,我金编辑就是那个百舸的老大。”
说罢,两人都被逗的不行,伏在桌子上哈哈笑。就像初中上课时,偷偷讲话,笑的眼睛都睁不开又怕被老师发现,只能埋着头趴在桌子上。
两刻钟的时间,展眉抱着几份材料从会议室出来了。不出所料,展眉的选题全票通过。
展眉把一份材料递给同事,“小孙,郑主编给的,这份不太急,做完发给她。”
“好的,姐。”
展眉又走到金享旁边,把另一份材料放在她桌子上:“来活了。”
“明白,撂这吧。你啥时候去出外景?”
展眉:“你还没问我过了吗,怎么直接就问我啥时候出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