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扎着小啾啾的女孩说:“已经摔破皮了,需要消消毒,我家里有碘酒,我去拿。”
另一个黝黑的小男孩反驳道:“不用碘酒,吐沫就能消毒。”
穿着红色T恤的光头男孩说:“咦~麟麟你行不行,还用吐沫呢,真恶心。”
这时一个看起来年龄稍大他们一些的女说:“还是听麦禾的吧,赶快用碘酒消消毒最保险,留了疤陈奶奶又该心疼了。”
于是这个扎着小啾啾名叫麦禾的女孩,起身快速地跑回了家。
还没等麦禾拿碘酒回来,摔倒的“老鹰”已经不哭了。
甚至,她又咯咯地笑了出来。
“哥,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还能接着玩。”
阚青山在楼上听着笑了出来,这简直就是无厘头,还没见过上一秒哭着抹泪下一秒就这么快笑出来的人呢。
不过“老鹰”最后还是坐在那老老实实等着麦禾拿来碘酒消毒。
她哥哥把她扶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这时的她已经满血复活了。
要不老人总说,还是小孩皮实,精神大有活力。
等到中午时分,陆陆续续有家长来喊自家孩子回去吃饭。孩子们临走时都说着待会见。
没多久,一个留着短发,穿着得体优雅的老妇人走了过来。
她用呈州本地方言招呼着:“来喽来喽,快快,乐乐回家来吃米饭喽。”
当老妇人走近孩子时,忽地提高了音量,担心地问着:“哎呀展快快,你腿怎么回事啊?别动,叫姥姥看看。”
女孩一下从姥姥胳膊肘下面钻过去,边跑边说:“没事的姥姥,摔了一下,不疼了,千万别告诉我妈。”
姥姥没来得及伸手拉住女孩就让她跑掉了,于是她转头拉住男孩,说:“乐乐,妹妹怎么摔倒的——”
话还没说完,男孩也挣脱跑开了。
原来兄妹俩叫快快和乐乐啊,他们的爸爸妈妈应该是很希望看到他们开心吧。阚青山在心里想着。
看着大家伙都散了,阚青山摸了摸肚子,意识到自己已经当了几个小时观众了,他也该吃饭了。于是他从桌子上拿了几张零钱,下楼去了。
小区门口有很多家餐馆,他左右瞧瞧不知道该吃些什么,每天都来这吃饭,吃什么也是很难抉择的。
走到一家米饭屋门前时,他突然想到刚才那位老妇人叫兄妹俩回家吃米饭。于是,阚青山径直走了进去。
米饭屋挺大,分上下两层。
进门是收银台,收银台里面站着一个年轻小伙,带着印有“回头客米饭屋”字样的帽子。这里的前台经常换人,现在这个时节大概都是一些大学生来打打零工。
收银台旁边是自选配菜,菜下面的盆子都是始终加热的。
阚青山简单选了两样菜,要了一碗米饭。付过钱就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安静地等着饭端上来。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材略发福,笑起来眼周已经有了褶子,浑身都散发着亲切感。
她用一个长盘端着菜走过来,笑着说:“来喽孩子,姨没忘呢,上次你来要豆腐卷没了,这次姨给你加上,送给小帅哥吃。”
阚青山:“谢谢阿姨,您真热情。”
老板娘:“孩子别客气,阿姨的小儿子也跟你差不多大,我看见你就喜欢的很。你开了学在咱这边上学吗?”
阚青山:“对,以后就跟着爸爸妈妈在这边上学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会去哪个学校呢。”
老板娘摸摸他的头:“真是个乖孩子,快吃吧,阿姨过去忙了。”
阚青山经常来这里吃饭,一回生二回熟,老板娘热情好客总会攀谈上几句。
这顿饭,他吃的很快,因为他记着刚才小朋友们那句“待会见”。
即使这不是对他说的他也很高兴。
单单看着他们的笑脸就感觉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