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岩石。
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一两株趴在地上的暗红色杂草,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在这种环境下,木容连想要找点东西稍微遮挡一下头顶的阳光都做不到。
不仅如此,随着她越往前走,脚下的土地好似越来越热。
即使隔着拖鞋,也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气息,在一股又一股的冒出来,炙烤着她的双脚。
即使不用检查,她也能感觉到她的脚已经长了好几个水泡了。
头顶着似火的烈日,脚踩着滚烫的土地,空气被热气蒸得扭曲起来,木容从一开始还算游刃有余,到后来速度越来越缓慢。
她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发黑,喉咙像是被塞满了炎热的沙子,烟熏火燎的,脚底的水泡长了破,破了又长。
粉色的拖鞋早已经被染成了脚下的土地一个颜色,分不出来是血还是地上的泥沙造成的。
木容艰难地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到这个世界才过了半个多小时。
可她感觉像是已经在这个世界度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前方还是一望无际的红,丘陵也还是能隐隐绰绰的瞧见一些影子,可前路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都说望山跑死马,她现在可算是真正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了。
忽然间,木容模模糊糊的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她迫切想要的东西。
那感应似有若无的,却让她起了强烈的想要得到的情绪。
刚开始她还以为她是因为已经快要到极限了,产生了幻觉。
可随着越往前感应越深,她开始怀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是不是觉醒了什么感应能力。
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是水吗?
她现在恨不得能泡进河里,鲸吞一大口水。
可到了让她感应最强的地方,木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没有河流,更没有绿洲。
土地还是跟之前一样的土地,没有变湿润,也没有变色,就连地上的杂草也还是那样干巴巴的。
她有些泄气,头晕沉沉的,摇摇晃晃地在这一片地方上打转。
突然脚上一个趔趄,重重地摔趴下去,膝盖一不小心磕在一个巴掌大的石块上,裤子被擦破了,膝盖瞬间渗出血液。
木容感觉整条腿都是木的,想要痛呼出声,喉咙却干渴得只能发出几声咳嗽声。
此时,木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膝盖上面,并没有看到,当她的血渗到石块上,赤红的石块突然显现处一种奇妙的纹路。
紧接着,赤红土地上便再也没有她的身影了。
*
空旷寂静的石殿中,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且满身狼狈的少女。
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苗条均匀,即便形容狼狈也能从中窥见其精致如画般的面容。
此刻,女孩正峨眉紧蹙,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这便是木容。
又一次被措不及防地传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木容已经有点习惯了。
至少比之上一次从凉爽舒适的家里传送到酷热难忍的荒漠。
这一次从无遮无挡的荒漠传送到室内,总是要舒服得多,虽然这个室内还是一样的炎热。
她甚至还有心情坐在地板上,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个石殿很是空阔,白灰色墙面和地板上都隐约刻画着红色的火纹。
左右两边立着两根粗大的灰白色柱子,笔直地插入石殿顶端,柱身上有许多奇异的赤红色的字符。
那字符木容只是看一眼,眼睛就好像被什么灼烧了一般,惊得她立马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整个人也变得更加谨慎小心了一些。
来到这个石殿之后,之前还虚无缥缈的感应,好像落到了实处。
木容抬头看向石殿的前方,前面出现了大概十几阶台阶,台阶上面应该是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