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整的。我们能够帮助他们吗？”

“想想办法吧。”天遥眉头微微皱起。

孔玉红正要鼓足勇气，上前去跟过往的老同学打声招呼，那个灵魂已然又双目无神地掠过她，然后，慢慢地走开了，没有方向，没有目标，也没有终点。

孔玉红望着同学的背景，鼻尖酸涩，喃喃道，“他们的魂魄不完整，还能够修复嘛？”

玄冥据实以告，“可以。但是时间不能再拖了。”

他们又向前行进了一些距离。

孔玉红默默地又开口问，“姐姐，是先有的生命，还是先有的魂魄？”

天遥噗嗤一笑道，“这问题问的，就好像在问，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姐姐，这不是同类问题！”孔玉红歪头蹭在天遥胳膊上。

“好，你说什么都是。”

“姐姐有众多男友宠，我只要姐姐一个人宠就好。”

“什么叫众多男友？姐姐，有这么恶劣吗？”

“有过之而无不及。”玄冥的冷幽默似乎也回来了。

“嗯！”孔玉红同样是重重地一点头，表述强烈认同。

“真是我的亲妹妹！”天遥宠溺地抬手刮了刮孔玉红的小鼻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轮回？”

“古老的传说里，有不少人向神明发愿，希望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成长，希望自己也能够走向完美，即便是最后结局依旧是消散；也有人，斥责神明，认为高高在上的神明，脱离世间，不懂人间疾苦；甚至有人，斥责神明不公，愤言道，神明占据宇宙间最强大的能力和资源，何其不公，何其不平！即便是与生俱来的。”

“传说故事里的人，都这么勇敢。”

“嗯。”天遥淡淡地笑着点点头，“是挺勇敢的，但也挺莽撞的。还记得，欧丝说的一句话吗。”

“是的。”孔玉红一点头，“古老的神界，宇宙最早的文明，也是至今，纵观宇宙，最强大最神秘的文明，可以说是根本无法超越的存在。庆幸一点，他们心存仁爱。姐姐，为什么想起这些。”

“整片宇宙，能量不断循环流通、往复。物质生灵，也未脱离这些规律，可简单地概括为生灵链的循环。有魂魄的生灵，□□灭亡，回归自然，而灵魂飘散，六感渐渐消失，会被吸入暗黑能量空间，也是最初的地狱，安静得可怕，最终填补那里的能量。后来，神明改善了天河的功能，如此便有了冥河的出现，沿地狱而生，成为轮回的基础。”

“啊！”孔玉红接触到这些概念，可又不觉得陌生，应该是自己丢掉太多记忆的原因。

“地狱是与宇宙同时共生的存在。若不是神明怜悯，也不会出现冥界、冥河。古老的记载里，宇宙间的智慧生命并非是神明一手所创，他们自然而然生成，‘人’是神明帮助他们完善的形体和概念。但，地狱首先掌握了人亡故之后剥离灵魂的方法，主要是可以供他们食用和回收能量，强大他们自己。这是自然界的规律，却是太过残忍，所以神明们向地狱学习，终是创造出冥河，由冥河引导，消除他们最后薄弱的六感，保存他们的神识、记忆和情感，融入冥河安息，同时吸收他们的灵力，化为冥河之水，滋养地狱、冥界的灵物。遂，轮回生成，灵魂或经世而消，或百世解去生物灵力滋养地狱，成仙成佛。冥河、轮回的建立，却是困难重重，它要消耗的不仅是生灵的能量，更是神力。也需要山海经系统的守护。”讲完这些，天遥含笑的双目，不知觉地竟是起了薄薄一层水雾。

“姐姐，”孔玉红小心地拉了拉姐姐的胳膊。“姐姐，这条河一定可以修成功。”

“是。”天遥最后笑了，拉起妹妹的手。“我们走近他们看看。”

走近了，才发现这些人依旧穿着生前的衣服，只是面孔苍白异常，呈半透明状态。

“他们还有知觉吗？”孔玉红盯着自己的同学，依稀有些印象，这名同学最喜欢穿一身运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