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遥撇撇嘴道，“不，这算是你赤果果的‘凡尔赛’！”

孔玉红不耐烦地又道，“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辰秋一声微叹，悲戚着道，“事实上，在非常非常古老的过去，我们也确实研究过如何弑神的方法，包括灭掉创世之神。创世神明到底是什么东东，其实我们也没有完全弄清楚。如今的我，仅剩了那么一点点力气，势必将永坠轮回，待到我的神躯苏醒之日，恐不再是我现在的自己。”

“你就吹吧。怕是我盘古师父都没有你能耐！”天遥瞥她一眼，知道眼前的辰秋，是她，也不全是她；知道她牺牲良多，也知她一向坚毅豁达。不过，如今的自己竟是长不出伤春悲秋的情怀了。“用过早餐了吗？”

“没。”

“一起吧。”

“谢谢嘞。”

辰秋刚坐下，孔玉红便是凑到她跟前，上手了，先是揪揪头发，然后捏捏脸。

“小蝶妹子，如果你再这么无理，我真是要把你关进天牢不可。”

“当真！”高德笑得一脸开心，似乎非常支持辰秋的决定。

“高先生如今懂得借刀杀人啦。”

“姐姐！你还管不管姐夫！”孔玉红一头扎进天遥怀里。

天遥搂着妹妹拍拍她后背，宠溺着哄道，“他不敢。”

孔玉红呵呵笑过两声，又凑到辰秋跟前，“你真的是个活物。”

“是。我牺牲了大部分力量。从此以后，能力越发受限，少不得长久地徘徊在轮回之中。还能骗你不成。”

天遥轻飘飘地又问出一句，“魏知寒的位置找到了没？”

“没有。似乎已经不在这个星球。这样的朋友，以后可不敢再交啰。”

“为了他爱人，可是煞费苦心。”天遥抬眼看辰秋，静了一会儿，道，“有他的消息，告诉我。”

“自然。你这么关心他，总感觉，目的不够单纯。”

“随你怎么说。到时候，陪着我去看看他。”

“他可是不待见你。”辰秋边说边捡起果盘里的坚果嚼起来。“再则，这次你的动静弄得这么大，不就是要加固跨界约束吗？几乎又害得一位伟大的创世神明陨落。”

“你会陨落！怕是全体创世神明一起作古了，都轮不到你。”

“不无那种可能。”辰秋笑嘻嘻地看向天遥，揪着下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果真是古老神域创造出来的‘潘多拉’，不是为了凡夫俗子，而是为了神明自个儿。我都栽倒在你手里。高德和盘古，哦，忘记了，还有那位可怜兮兮、谦谦君子、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够苏醒的天帝——扶苏大人。”

高德伴着一张肃敬的面孔，静静地道，“辰秋！”

辰秋被高德警告，似乎收敛了些。撇撇嘴巴，禁了声。

用过晚餐，大伙儿一起动手收拾完餐具，孩子全体去读书学习，高德自然去办公室办公，无论到达哪里，认真工作的作风便是带到哪里，更何况还有他夫人监督。

客厅里只余下辰秋和天遥坐着，两人也不聊天，各坐在座位上看书。两人长久以来便是如此，谈话聊天可以，静音模式地相互偎依也可以，许是累世形成的习惯，也或者世世交集养成的默契。

“辰秋，明日陪我去散散心，可好？就像过往一般。”

“也是啊。悠然记得，咱俩有几世孤独相伴到老。”

“到老了嘛？”天遥用力回忆着。

“是。你老人家总是天妒红颜，不留白发。”

“死的早，也有好处。”

“是。老了常招人厌。”

“智慧如你，也会落得如此境地。”

“智慧还可以，毕竟，体力和性情上，老了，就是老了，迟钝了，甚至有时候会变得固守。”

“如此悲观，可不像你的性格。”

“还没有讲，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