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号是云隐,不过师父都叫我小豆子。”
“那小豆子,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
“什么?可曾有什么人来过没有?”蓝兰澜还以为自己不过昏睡了最多一日一夜,听闻此语倒是吃了一惊。
“没有啊,这里只有一些食客会来,不过他们看到门口的牌子也就走了,从没有人来打扰呀!”小豆子见她忽然变得急切,也不由得睁大了他那一双天真可爱的眼睛。
“快走,你快走!这个地方不能待了,我没有完成任务,葵门的人不会放过我。我可不想连累于你这个小和尚!”
正待蓝兰澜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之时,一个熟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屋外响起:“你放心,他们不会来了。”
“师父,师父你来了?”小豆子听到是天伽大师的声音,自然是喜不自胜。
“嗯,你这几日可有好好照顾女施主?”天伽大师踱步进屋,那小豆子朝着他奔去,一把搂住他的大腿,他虽然冷淡,但语气中却溢满了疼爱之意。
“自然是,师父交代给我的事,我自然会尽心尽力,更何况我也很喜欢小娘娘。”小豆子撒娇着说道。
“你们快走吧!迦蓝寺虽名满天下,但也不是葵门的对手!不要再因我惹祸上身!”蓝兰澜清冷地说。
“方姑娘已经跟随我下山,她父女二人已经冰释前嫌,我和方知涣深谈过,此事已了,亦不会在追究,料想葵门的人也绝不会因此事来为难你。”天伽大师正言道。
“冰释前嫌?”难道会这么简单?蓝兰澜才不会信他的一面之词。
天伽大师仿若又看透了她的心思:“葵门存在了数百年,存在的根源就是人性中的暴戾。世间事,自有其解决的方式,而杀人只是下下乘。”
蓝兰澜满腹狐疑却也不愿再出言顶撞于她的救命恩人,天伽大师见此也不再说教,而是径直走到床前,不由分说,便钳住了她的手腕。
蓝兰澜从未对任何人有过如此顺从,却在他触碰自己的那一瞬失去了任何抵抗力。
“你的失忆症患了多久了?”他仔细地为她诊脉,可是越是诊断,这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
“我也不知道……大师,我这失忆症是因何而致?可有破解之法?”蓝兰澜望向眼前这个男人,她从未有过这么信赖一个人的时刻。
天伽欲言又止,但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把实情告诉她:“八万四千法门,尽由一心而起。若心相内净,由如虚空,即出离身心内八万四千烦恼病本也。故而贫憎劝你不谋其前,不虑其后,无恋当今,方得归道。”
顺应天道,世间万物自有其规律。
蓝兰澜见他如此说,亦是无可奈何。
“此事已了,我佛慈悲,希望经此一役,你能彻底走上正途,再不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天伽大师郑重而道。
蓝兰澜冷哼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好了,小豆子,你待两日便回迦蓝寺去吧,为师要走了!”
“师父,你这就要走了吗?”
“此事已经耽搁了太久,我即刻就要上路了。”
“好遗憾啊,师父不能在临行前再吃一次师傅最爱吃芝麻豆腐。”
“你若喜欢,多留一日,我做给你吃便罢了!”蓝兰澜听闻天伽大师竟然喜欢吃自己所做的豆腐,再一次鼓足勇气开了口。
可是这天伽大师却总是有令她吃瘪的能力:“蓝姑娘虽然已无大碍,但还需要休养几日,万不可过于操劳,云隐是小孩子脾气,但天性纯良,口无遮拦,还望蓝姑娘无须介怀!”
蓝兰澜也不知道是看错还是身体虚弱有些恍惚了,只觉天伽大师面上一闪而过的红晕。
她的性情亦不会对他过多言语,便任由他远去了。
天伽走了之后,在小豆子的悉心照料下,蓝兰澜修养了数月才恢复如初,可是她的心却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