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三井寿的朋友,方便帮我转接到他所在的房间吗?”
“方便留一下您的姓名吗?”
“衫纪梓…”
“请稍等。”她听到电话那头正在核实信息,没过多久:“正在为您接听到306号房……”
“么西么西~”听到他熟悉的声音传来让衫纪梓眼眶开始发酸。
“寿君,你还好吗?是怎么受的伤?现在严不严重?还痛不痛?”她哑声直接道。
随之听到电话那头三井慵懒的笑声:“一时间被你问那么多问题,到底先回答哪一个呢?”接着他从容地说:“膝盖受了一点轻伤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了笨蛋。”
乐观主义被三井一向视为常态。衫纪梓紧紧抿着嘴唇,心里还是不放心:“医生是怎么说的呢?”
“医生说住院休息几天就好了,要保持心态上的放松。”他语气那么轻松更让衫纪梓半信半疑的。
“明明每天都训练得那么辛苦,晚上还要加强去跑步。这么极限的运动量,体力早晚会透支的,寿君才是笨蛋! ”衫纪梓眼圈泛红,说话都带着鼻音,她都快急哭了。
“嗨,嗨,我知道啦。”三井无奈的偏偏头。
怎么突然变得跟老妈一样啰哩啰嗦的,过几年嫁给我了还不知道会怎样,脑补出梓和祐理统一战线联合起来在他耳边七嘴八舌,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好不容易才打一次电话,怎么连一句很想我都不说,嗯?”三井反问。
她一下涨红了脸,细声细语的说:“寿君也真是的,耍宝也要选时机嘛! ”
“到底想不想? ”他语气含笑道,听到衫纪梓小声地嗯了一声,这才罢休:“我也是。”
他的思绪从未间断地不去想她,一直以来都未曾改变。
“你以后打这个电话来。”
三井把病房座机号码报给她:“因为比较私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一响起知道是你,我都会接到,只是再过一周我就可以出院了。”
最后这句其实是他编造的,连他的主治医生都无法确定他的伤势何时才能稳定下来。
“那你听医生的话,要安心静养。 ”
“嗯!放心吧。”听到三井答应的很干脆这才她一直悬挂的心舒了口气。
之后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儿,直到衫纪梓去学院演奏的时间才依依不舍放下电话。
三井平躺在病床上,摊开看着一本体育杂志,门口传来敲门声。
“三井……”戴眼镜的少年推门进入。
他扭头看过去:“是暮木啊。”
“你的膝盖怎么样了?”暮木关切的问着顺手递上一本篮球杂志:“我把这个月的《篮球月刊》也拿来了。”
“哦,谢谢。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 ”
望着他精神焕发的样子,让暮木注意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照片:“啊,这张照片是上次获得全县冠军的时候照的吗?”
“是呀…”三井搬来住院的那天,祐理就把他的个人用品打包好了,送来时他偷偷嘱咐田中先生带上几本体育杂志,海报和这张放在茶几上的照片。
暮木看着照片上的三井背脊挺得笔直蹲在中间手里正举着荣誉证书:“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报考湘北高中呢?你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学校。”
见三井垂下眼眸,暮木贯通:“是因为和那个女孩的约定吗?”
“我抱着想赢的信念一方面是。”接着又说:“另一方面来湘北高中还是因为有安西教练在…”
紧接着他把县大赛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讲述给暮木听。
“……我希望报答安西教练,当然更想实现我立下的誓言。”
这属于男子汉的浪漫,为了实现和衫纪梓的约定不管这伤势有所阻碍还是需要付出再多的汗水,一旦被他内心铁定就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