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琴包里。
果然…
三井寿像是得出了什么早已认定的结论,看对方一副忧意未尽的样子接着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们拿着手里的咖啡,边慢慢走在沿海公路的一侧,一束浪花打在岩礁上,飘散的海潮香气扑鼻而上。
在衫纪梓搬来神奈川半年前,东京音乐教室的松本老师打来电话带来一个沉重的讯息。
弹钢琴的花,昨晚与家人在山梨县失足坠崖不幸意外去世了。
这突如其来的暴击,让衫纪梓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像是眼前的世界仿佛瞬息万变如废墟般映入眼帘。
如电影片段一样过目几天前三个人在一起练习的花,她对自己绽放的笑颜。
赶回东京参加花的追悼会的那天,也是衫纪梓最后一次见到三重奏的小提琴手,葵。
“花走了,三重奏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葵冷冰冰地说道。那被辫带扎得弯曲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垂直在她跪坐的膝盖上,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花虽然不在了,三重奏也不会解散,小葵和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吗?” 泪水在梓眼眶里打转。
“你根本就不明白! ”
葵提高了嗓门说道,眉头紧紧皱着,两眼死死地盯着衫纪梓。
“花对音乐的天赋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超越,也无法代替,失去花的演奏团,你我再怎么努力也什么都不是!!!”
她们并排跪拜在花的灵堂前,黑白照片上她还是像生前被人所熟知的那个爱笑的花,双目柔和从容地望着曾经的两位伙伴。
小花,我明明也曾努力过,真的要放弃吗?
但属于三重奏的镜子已经破碎到再也无法修补了。
从东京回到神奈川后,松本老师那里得知到葵退出了三重奏,而且今后会拒绝出席任何演出。
那天之后直至现在,衫纪梓将大提琴搬到阁楼上,想一时逃避但不是不想触碰。
平淡的日子里无喜无忧,不想再与人谈论起梦想与追求。
她无数次辗转难眠怀疑自己的天赋,在失去花和葵后,属于自己的那份亮光也黯淡褪色,就是一无是处。
曾埋在心底的秘密,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出口,将所有的压抑发泄出来。
湘南晴朗的海面尽收眼底,衫纪梓的眼眶里闪烁着细泪,沾湿了她的睫毛。
“不可以! ”三井寿激动地转向她,将双手牢牢扣在衫纪梓的肩膀上。
只见她被吓得一激灵,鼻腔里的液体硬是吸了回去。
三井很不好意思地把手放下,舔了舔嘴唇并接着说:“决定走到哪,不是路来决定的,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
“由我自己决定的?”
衫纪梓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并擦了擦眼睑下的泪痕。
“不可以放弃!世界还没走到尽头,那么希望一定也是存在的。”
衫纪梓抬头对上三井那双坚毅有力的眸子,闪耀着熠熠光辉,瞳孔里映射出自己的影子。
夕阳渐渐燃烧起来,他们放慢脚步,不远处的海滩上又有年轻人在放线香花火,周围的人纷纷发出“哇”的声音。
黄昏收尽,他们走进一家坐落在海边的观景餐厅,三井预约了靠窗的位置。
在这里能清楚的看到江之岛还可远眺富士山,大海仿佛触手可及。
在法国修习过的主厨因得知三井带朋友来用餐特意从后厨前来接待。
他详细介绍了当季的菜系,分别由前菜,主食,甜点组成。
衫纪梓走了神全程没听到主厨说的话,目光只注视着旁边认真和主厨沟通交流的三井寿,英气的鼻梁勾勒出他好看的侧脸。
现在还不到放弃的时候呐,衫纪梓在心里默念道,拿起一个餐前面包。
许久尚未解开的心结如今被三井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