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声音有点哑。

“要不要喝水？”

兴许是发烧的缘故，脑子好像不太跟的上。嘴上说着不要，手已经伸出去了。

蒋知也愣了一瞬，随即笑开：“这就是身体比嘴巴诚实？”

话虽然这么说，手上动作丝毫没停，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拧着瓶盖：“拜托同事去办公室拿的。”

林至夏尴尬的接过自己的水杯，耳边蒋知还在说：“慢点，小心烫。”

喝完水，蒋知放好水杯，想伸手探探她的体温。干燥又温暖的手指贴在林至夏的额头上的时候，林至夏瞪大了眼睛。

“不要这副表情，没有体温表我的手就是体温计。”

额头被挡着，林至夏看不见蒋知的表情，有点想笑碍于他照顾的情面下还是得忍住：“蒋主任你要不要少刷一些视频，影响你威严的气质。”

“谢谢你提醒，管好你自己吧。”

在确定已经退烧后，曲指，在林至夏脑门上弹了一下。

还没等林至夏开口抱怨，他便又道：“还需不需要什么？”

“你帮我把吊瓶拿一下，我想去一下洗手间。”略微沉吟，林至夏就决定不要憋着。

蒋知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从挂钩上拿下了吊瓶，林至夏想伸手接，可是蒋知好像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林至夏抬眉看向蒋知，脸上表情明晃晃的写着，大哥我是去厕所诶？！

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回去：“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

嗐！林至夏放弃抵抗，实在没精力。

“这瓶点滴输完我就去休息，明天给你批假你安心睡吧。”

还需要林至夏说什么呢，推辞的话？感谢的话？都不够，林至夏心里复杂，深深看了一眼蒋知躺下了。

翻了个身，眼泪就自己跑了出来。或许，一辈子还很长吧。林至夏想。

早上醒来的时候，蒋知已经不在旁边了。

应该是去交班了。

“呀，林医生醒了啊，你别动，蒋主任特地交代了，让你把粥喝了。”

“好，谢谢。”虽然同在一组，但是林至夏无意和她多交谈，她眼里探究的意味太明显。

清清淡淡的粥，没有放糖，旁边的小盒子里放着一点点榨菜。

林至夏有点想笑，以前在江州，那边口味普遍偏甜，看见林至夏粥里放榨菜都不能理解。只有蒋知，往碗里夹了几根，然后正经八百的点评，很独特。

“发什么呆？”

“嗯？”林至夏抬头，第一次被医生围了一圈的感觉果然还是很复杂。

按一般程序来说，抢救室已经交完班，现在是交急诊留观病房。虽然抢救和留观病房是分开的，但蒋知作为四组的总负责人早交班是都会在场的。

“感觉怎么样？”

很寻常的问病人的语气。

“没有发烧了，其他也没有什么不舒服。”林至夏放下粥，如实回答。

“嗯。”

“林医生好好休息，早点回来帮我们分担哦！”

“好，谢谢。”林至夏堆起笑回应着同事们。

蒋知倒是没再说什么，抬脚走向其他的病床。

一直到所有的病人都交完，同事们都四散做自己的事情去，蒋知又才走发呆向林至夏。

“知不知道喜欢发呆的人更容易患阿尔兹海默症。”

林至夏撇撇嘴，亏得是博士呢。

“今天还吊一天水，下班了送你回去。”蒋知看见了她的小表情，也扯了扯嘴角。

没等林至夏说什么，蒋知便抬脚走了，刚到门口又像想起来什么，折身回来。

“昨天出来的急忘了拿你手机，你先拿我的打发一下时间。”

银灰色手机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