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嗯。暂时不走。”

“留到什么时候？”

“不确定。”沈稚捡起滚落到地上的发冠，“我不知道你这次为什么不顾身体情况来寻州，按理说所有人都不会同意你离开西地，”沈稚顿了顿，看李正，“你们是要拉拢贺誉？”

李正看向季羕，随后点头。

沈稚悟过来，云淅来是要把自己的身份也搬过来，他以自身作保来提条件，贺誉才会给出更多信任。

沈稚：“贺誉的兵只剩两三千，寻州与西地地界相差万里，这笔交易值得你们如此赴险？”

李正：“贺誉是良将，能收拢他，自然值得。”

“除开西地，这次北疆突然冒出来，难道就没有存别的心思？”季羕出声。

“自然是存了别的心思。”沈稚并不遮掩，“现在北疆能独善其身，不代表以后也能如此，他是来寻后路的。”

季羕：“你也是跟着寻后路的？”

沈稚笑道：“怎么，你要成为我的后路吗？”

季羕瞥她一眼：“北疆现今是敌是友尚未分清，你留在那里，要以何种身份来让我成为你的后路？是山河林的沈稚，沈应的女儿，还是北疆的部下？”

沈稚摩挲下巴，认真沉思了会：“以你相好的身份？”

“我与你们走的近自然得有个理由，我已经与他们说了，云淅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相好。”

季羕：“……”

李正听得目瞪口呆：“你脸皮这么厚了，这话都说得出口？”

沈稚跟他玩笑：“那换成你来当我相好？”

李正：“我……”

季羕一个眼神淡淡扫了过去。

“……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