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显污浊,莫名透出一股妖冶来。
沈稚瞧了半晌,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地发抖。
她眯起眼,坐直了身体,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蓦地抓紧。
季羕的手猛地一颤,沈稚带着他的手用力,毫不犹豫地将剩在外面的最后一截刀刃送进了江盗的胸口。
没了气息的江盗毫无反应。
“你怕什么,他不死就是你死,这剑不管多长,都给我捅进去。”沈稚语气平静。
季羕盯着自己染血的手:“他死了?”
“他死有余辜。”沈稚的额头尚在流血,她松开自己的手,想要起身。
但刚弯起腰,腰间被撞狠了的地方骤然发难,刺痛深入骨髓,沈稚没站稳脚一晃,又踩到了地面的滚落的东西,半截身子都往后砸去!
季羕还没从情绪里抽出身,猝不及防地被砸中。
沈稚脑袋撞到了他的鼻子,他捏紧的拳头硌在了她腰间的伤处,两人同时闷哼出声。
本就失了血,沈稚被砸得眼冒金星,差点没把脑袋疼裂了。
“阿姐!”
沈游匆匆赶来。
沈稚忍住干呕的冲动,无力招手:“拉我起来……”
沈游的目光在沈稚与云淅的脸和旁边江盗的尸体来回巡视,不消片刻便红了眼眶。
“姐你怎么了姐!”
“云淅怎么都不动弹了!”
“阿姐,云淅,你们不能死啊!!!”
沈稚捂住嘴,等头上的眩晕过去。
“沈游你再嚎下去,我真就要死给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