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帮忙切水果倒水倒是熟练。
“哎,知惬呢?还没来?”陶安像个老大爷一样躺在沙发上啃着梨。
宋声眠做蛋糕的手停下,从厨房探出头,“他今晚晚点到,让我们先玩,来的时候会给我打电话的。”
“真好啊,我们声眠知惬感情,什么时候官宣啊?”
陶安故意开着玩笑,惹得宋声眠一时间不该怎么回答。
他还想说些什么,瞥见温灵拎着鸡毛掸子准备揍他连忙跳起来。
“懒死了你!木殷都在帮忙干活,你快起来一起搞,要不然给我滚出去!”
“行行行,搞搞搞!”陶安后怕地拿起旁边的抹布,蹲在地上擦地,小声地絮絮叨叨,“搞了这么多休息一下就说我懒,气死了……”
宋声眠离得近,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失笑——陶安这口是心非的人,嘴上虽然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她搬过来的这一个月。
陶安可谓是有事没事都往这边跑来找温灵,温灵又喜欢缠着她。
于是他们三人也熟了起来。
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宋知惬发信息说十点左右会到。
宋声眠回了个表情包,不知为何,她心里惴惴不安。
布满屋子的不再是单单的酒精味,伧俗的烟头丢在地上,混合潮湿的空气,发出浓重的秽气。
老旧朽败的木门吱呀呀旋转移动,藏在床底的老鼠胆怯躲入啃的洞穴。
“舍得回来看你老子了?”
声音是从躺在床上的黑影里传来的。
宋知惬嫌憎反感地退后一步,流入鼻腔的气味与毒气不相上下。
他屏住了呼吸。
“啧。”
黑影貌似注意到宋知惬的行为,蔑视从他鼻腔里跑出来。
宋知惬撒眸,大窗户依旧在那。
“装什么清高呢,从小长大的家嫌脏啊?”
宋储轻笑,食指中指掐上一支烟,沉醉地闭上眼点烟。
月光始终从大窗户泻进屋。
宋知惬敞开门,即使门外的楼道也阴暗无光。
刺——
打火机的亮光短暂停留在萧条稀烂的家。
“呼。”宋储满足地吸进一大口,扯过枕头下的泛黄的书摔在地上,“五年级的书,看看,怀不怀念。”
宋知惬那晚工整摆在桌子上的其中一本教材。
“我还当珍宝收着呢,当大明星之后,不知道小时候写过的书值不值钱。”
月光衬映下,教材落地,地上的一层灰尘即时漂浮在空中。
宋知惬靠近一步,用脚踢开教材,鄙屑地捏紧鼻子。
那是他不堪的过去。
“要多少。”
“五百万。”
宋知惬扭头就要走。
知道数目太大,宋储急急叫住他,改了嘴里的数字,“慢着,”
“三百万。”
宋知惬拳头捏紧,脖子上的青筋被他拼命压制着。
仅仅有血缘关系的父亲狮子大开口索要三百万。
他陡然觉得自己可笑。
用三百万来感谢他十年以来的暴力殴打吗。
“……你别太过分。”宋知惬的后槽牙咬得口腔在颤悠。
“哟,我过分?啧啧啧,养了十年的儿子说我过分啊?”宋储又深深吸了一口灰了一大截的烟。
“没老子……你早死了吧?”
宋知惬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平息即将爆发的情绪。
任凭恶臭灌入胸腔。
啪。
银行卡落地,依旧吓得灰尘飞散一片。
“里面只有一百万。”
宋储也不扭捏,眼睛冒光,手脚并用趴在床沿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