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翻到一本书,里面提到从古至今月都是悲情的象征,象征别离,象征爱而不得,象征有恃无恐。
她不这么觉得。
月是最像他的。
是沉重的寓意让本该热情的月光染上了清冷。
他就是挂在天幕上那轮弯弯的月亮,是那些厚重的寓意让他淡了神色,让本该高高在上的他挨上凡人的喜怒哀乐。
变得焦黄。
他不该是这样的。
她心里澄莹晶亮的月亮不该是这样的。
沈示白或许看见了宋声眠摇头的轮廓。
他放在裤兜紧攥着的手像得到了某种赦免,全松懈下来。
摇头代表什么,沈示白,你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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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今天我妈妈让我回早一点……她说我要是回晚了就跟老师说。”
“陈哥,我我我也是,今天下午可能去不了了……”
“我也可能去不了了,陈哥,对不起对不起……”
蹲在街头叼着劣质烟的陈泊面色越来越差,身边放着的长棍蠢蠢欲动。
貌似还有人来请假,他唰地站起身,揪着其中一人的衣领,对着他的嘴角猛揍一拳,恶声恶气地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都是些废物!”
“平时跟我揍人揍得挺爽,现在一中那些人撒尿都撒到你老子头上了,不敢去了?真是些窝囊废!”
陈泊粗暴地拧另外一人的耳朵,“你们三个人不去就别跟着我了,垃圾就应该去垃圾的地方,有福同享,有难就你们老子我一个人担是吧?”
他暴戾阴毒地啐了一声,看上最后一个请假的人的腿,强横地踹上去。
看到他不自觉弯了膝盖,跪在地上,陈泊哂笑,拿着长棍坐上摩托车,留下震耳欲聋的轰鸣。
其他人相视失色,张慌失措。
俄顷,都跟着陈泊最亲近的小弟手忙脚乱地追上去。
十八中与一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换句话说,一中的人他们干不过。
能进一中的有脑子有体力,即使是打架的男生都成绩好得让人嫉妒。
两方相见,十八中只有挨打的份。
他们唯唯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同校同学。
林斯竹就是。
他走后还有无数个跟他一样的人。
近几个月一中的挑衅愈发让人恼怒,他们的地盘逐渐都被一中的那些人占领。
之前两方的摩擦不像现在这般尖锐。
据说是一中换了个头头。
雷厉风行,招招毒辣。
闹事的没有一个再过去挑事。
陈泊前几日找的地盘又被一中的人抢过占为己有,当时腿受伤的他拉着兄弟没跟他们正面发生冲突。
大病初好,陈泊依旧咽不下那口恶气。
在十八中说二没人敢说一的陈泊的姿态永远是高昂傲慢的。
去年欺负林斯竹被警察追了几条街是唯一一次狼狈。
进去蹲了几天。
但本性难移。
他先一步开到了两方约定好的地点,掏出打火机,坐在车上熟稔地吞云吐雾。
没见到一中的人。
直到跟上的小弟也到达目的地,一中始终没一人前来赴约。
“放老大鸽子呢!”
“不会是那边老大害怕得不敢来了吧?”
几人奉承,用手接住陈泊掉下来的烟灰当宝似的供着。
陈泊瘪嘴。
烟蒂狠狠地被摔在地上,他抡起长棍往地上猛砸,咒骂。
“他娘的,放老子鸽子,被耍了!”
“走吧哥,一中的人不会来了。”
“是啊,都等了半小时了。”
落日余晖隐入天际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