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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厨散发的凉气吹得沈示白一阵哆嗦,他接过盒子结账准备离开。
风铃声再次响起,沈示白被浑身香气的人撞个满怀。
他连忙护住蛋糕盒,诧异地望向来人。
低着头的男人香水喷得轻盈,扑鼻但不厚重,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匆匆忙忙,没向沈示白道歉。
沈示白没在意,盒子没被打翻事不大,兜里的手机响铃,他上车离开。
没想到一找就找到了。
还挺容易的,沈示白洋洋自得。
“声眠,有人找你!”方才接待沈示白的店员倾到后厨窗户。
宋声眠没抬头,半弯着腰盯着烤箱。
“不是刚刚那人,是另外的一个。”店员补充,随后闭了窗户。
后厨门紧接着被打开,男人身上的香味将蛋糕房里的奶香都比了下去。
“咳。”
男人把帽子脱下,口罩也一并摘下。
一头蓝发扎眼。
“哎!”宋声眠吓得瞪大眼睛,她不可思议地踮起脚尖把男人的帽子重新扣上。
“你怎么来了?”
男人下意识对她的动作感到厌恶,压住不耐烦的性子扯住宋声眠的手腕就要出去,“别管那么多,走就行。”
“等等等等。”宋声眠挣开手,“你今天没跑通告吗?”
男人不吱声,轻蔑的眼神在她身上飘来飘去。
宋声眠心底顿感不安,波澜不惊的湖面起了波纹,她松开拉着他的手,稍稍退后一步,探究地看向他的眼睛。
“……你出来了?”
男人浑身一震,眼睛死死瞪着她,他急迫地靠近宋声眠,手附上她的肩膀,威胁地加大力度。
“你知道老子?”
一点也不装了,他原形毕露,力度大得像是要把骨头给捏碎。
“宋……追因?”
跟宋知惬一模一样外表的男人点头,确定了这个名字。
惊讶如潮水覆灭宋声眠,她听过宋知惬谈到过宋追因。
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在他使出平时宋知惬完全不会使出的力度拽她的手腕时,宋追因的名字莫名其妙腾地从她脑海里蹦出来。
宋知惬永远都不会对她露出不耐烦和嫌恶的表情。
也永远不会对她动手。
宋追因松开手,他故意学着宋知惬的语气,好让她放松警惕。
她能认出来他,宋追因万万没有想到。
“那小子告诉你了?”
他冷哼一句,抱着胸重新戴上口罩。
“你要是说出去,你会死的,我保证。”
血腥的笃定自宋知惬洁白的牙齿跳出来,格外的病态。
宋声眠点头,后怕地揉着肩膀,“我们是好朋友。”
“人家可没把你当好朋友。”
宋追因翻了个白眼,取下宋声眠给他戴的帽子,漫不经心地拨了拨头发,嘟囔着离开后厨。
“这都告诉你了,这小子是有多喜欢你啊……”
关门声把宋追因的最后一句嚼进嘴里,到宋声眠耳里已所剩无几。
她想起两年前一个温暖的午后,宋知惬一脸平静地与她坐在大学阶梯教室里。
他是偷偷跑回来的。
礼屿练习室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他坐出租车到了学校,带着他厚重且布满灰尘和荆棘的回忆。
宋声眠被宋知惬从舞蹈室拉到阶梯教室。
她紧身舞蹈服披着宋知惬的外衣,疑惑看着满头大汗的他。
“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的秘密。”
他抛下神秘的一句话,拖开椅子坐了下来。
“请你必须听完。”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