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但这样不管是赢还是输都没什么意义了。”

“不关你的事。”克里斯带着敌意说，他揪紧了莉莉的手，弄得她的皮肤有点疼，“你也用不着三强争霸赛镀金，波特小姐，我们都知道你的家境，你想做什么，是轻而易举的。”

莉莉意识到他在往佐伊的方向跳了，加快了语速：“你觉得这么赢他们会有多少面子？”

佐伊伸手过来，莉莉自然地握住手，和克里斯擦过的时候，他附耳轻语：“会的。”

莉莉的左手也握住了佐伊，克里斯和女伴又跳远了。“你们聊什么呢？”佐伊风趣地说，“都没按时结束。”

“不过是放两句狠话。”莉莉耸了耸肩，她注意到佐伊的发丝有点湿了，想来也跳了几波了，是时候休息片刻了，“去弄点酒吧。”莉莉提议道。

混在闪烁的灯光和狂欢的人群中，她们这么走过去并没有吸引多少人的注意和目光，佐伊调了一杯苍兰葡萄的鸡尾酒，莉莉选了一杯白桃的果酒，这是有几对歇会的男女或站或坐聊着天，琼和杰米笑得正欢，莉莉也替她高兴。

“勇士一定很辛苦也很危险吧。”佐伊靠着柜台说，“好多次我在校园里看见你，不是行色匆匆就是一脸憔悴。”

“但这是我情愿的。”莉莉一口气干掉了果酒，问前台要了杯新的，现在有点醺了，“为了向一些人证明。”她有点晃悠悠地走近了佐伊，撩起遮住视线的头发，“我看上去真的很憔悴吗？”

“看上去花了几个通宵写哪个教授的论文。”佐伊笑着说，“黑眼圈也深地吓人，你不照镜子的吗？”

“现在呢？”佐伊觉得她皱眉的样子十足的可爱，难怪大家都叫你万人迷啊，莉莉，她不自觉地揉了揉她的脸，轻松地说，“现在看起来棒极了。你那时候是在为第二个项目做准备吧？过后调整一下就好咯。”

虽然喝了一大杯果酒，但喉咙还是很干，于是莉莉又灌了一口，“咳——好辣。”她看了一下，这回不是果酒了，度数还挺烧的。

“没事吧。”佐伊替她接过差点要被扔掉的酒杯，“你酒量怎么样？”

“唔，”酒劲泛上来了，莉莉觉得脑子越发晕了，差点要站不稳了。但她还是晃了晃脑袋，硬撑着不希望佐伊看出什么问题，“我去边上凉快凉快，你先去跳吧。”

她有点晕晕乎乎地就往台下凉快的地方跑，这个酒劲很猛，莉莉觉得浑身都滚烫地像烧红的碳。一到没人的地方她就撑着墙壁，走廊的荧光咒闪了闪，莉莉抬起头似乎看到什么影子飞过。

她掐了两次手臂，才渐渐提起了精神，这时她才意识到周围安静地吓人，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这里……真的没有人吗？她想起了从小混迹邻里听到的各种传言，女孩子单身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检查了一下手边的魔杖，扶着墙往记忆里的卫生间走，还好现在没人，她想着，对着自己施了一个催吐咒，胃里开始排山倒海，又酸又粘的东西涌出了喉咙，她撑着垃圾桶的边缘一口气吐了个干净。到最后都快腿软地站不住了，她又撑到洗手台前，洗了把脸。

此时此刻，她的戒心才算是彻底放下来了，“我喝的究竟是酒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样的念头也在清醒之后烟消云散了。

她没有给妆容防水，前面又是跳舞又是喝酒，出的汗早就把薄薄的一层妆卸了个七七八八，而这把脸就把妆容彻底卸了个干净，莉莉盯着眼前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惨白，好像真的经历了什么□□。“我真的……”她的手指触摸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憔悴吗……”她又低下头看着水流带着混着粉底的水流入下水道，好像她身上真的在失去什么东西。这让她很恐惧。

“别管这些，以后会好的。”莉莉告诫自己，然后开大了凉水的水龙头，听水声哗哗哗地流淌，她再次感受到了活着的质感，捧起一湾水，她再次把凉水泼到了脸上。

终于清醒了。

现在她浑身脱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