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是战斗?是复仇?她唯一清楚的,只有,她对现状一丁点也不满足——一切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的心在颤抖,他们本不应该死去的——总有人要付出代价,她不知道那个人应该是谁,但是如果就这么抽走了仇恨,她会忽然觉得很空虚——就好像,她没有真正活着那样。
“你在自欺欺人。”马尔福毫不留情地说,“波特早就甩了你了,从他打算投入战斗的时候就是如此——他死了,我亲眼看到鲁伯·海格抱着他的尸体——就好像抱着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母亲也亲口证实了他该死地和伏地魔同归于尽了,他以为他壮烈地像一个英雄,但是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仇恨没有消失,战争没有终结,生活没有安定下来。”
“闭嘴。”金妮尖叫道,“他保护了我们,这就够了。没有留下战斗,没有看到他最后一眼——那是因为我当初只有十六岁,我还没有成年,那不是他的错。”
“他只是给了你们一个理由。为了他而继续战斗。但是他没有告诉你们会有希望,没有告诉你们会有结果,他只是让这个世界继续混乱下去了而已——金妮,他不是救世主,他是乱世者。你是纯血,你们韦斯莱统统都是纯血,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总站在自己出身的对立面,二十八纯血家族也不至于总把你们当做异类。”
“我不会改变立场的。”这一次她异常地坚定,她知道有时候她很感性,做事不计后果,不论得失,但是这是她的底线——她永远不会去臣服一个□□的、操蛋政府,所谓的“巫师等级制”,幸灾乐祸地坐山观虎斗,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两眼放光。
“你才是那个蠢货,”金妮残忍地说,“一开始他们只是排斥麻瓜出生者,后来就是混血——直到最后,所有反对的声音都会消失,纯血统从来不是我们的免死金牌,马尔福,你以为随波逐流能让你不痛不痒地过你的操|蛋的安生日子吗?鼠目寸光的懦夫!”
“我当然是懦夫,”德拉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的措词,“四年以来这早就不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所以我选择做我自己,托父亲的福找个工作、混混日子,什么战争啊、善恶的辩驳,我本应该和它们一刀两断的,要不是……”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要不是他在路上碰到了她这个绑匪,今天下午他会更乐意在家喝喝咖啡、看看球赛。她又何尝不想要卸下身上的重担,去参加一次魁地奇、去赢得她完全能赢到的奖杯。
她忽然知道麦克拉根和秋的意思了。“没有意义了,金。新政府已经建立了,布莱克遗产已经被它收缴了,我们错过了最佳时机,声音只会越来越小。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相信金斯莱,相信民心所向了。”
“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结果。”记忆里的金妮和如今的金妮异口同声地说,“我为此而战斗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