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道,“姑娘所言甚是,近来天族动荡,乃是因怨灵族第十任族长出山在即,我族上下严阵以待,只为拼死一战,捍卫三界尊严!”
余拾愿:……
出关?
怕是死期将至!
她甚是头疼,可又有些奇怪,道:“事态如此紧急,仙长还到处乱跑?”
顾陌尘歪着脑袋,“天界之事与我人族何干?”
“人族?”余拾愿傻眼,“你不是……”空桑山人?
“姑娘平日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顾陌尘眨巴着眼睛。
所以没有见过骗子?
余拾愿噎住,道:“你刚才不是承认……”
少年很是得意,“顾某人还放过话,万年后天帝都得向我俯首称臣。”
……
余拾愿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少年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同情。
这年头反水还带谋权篡位?!
“之前被姑娘所救,顾某倒是还未还礼。”
余拾愿已经不想开口,轻“哼”一声,身子懒洋洋地弯着,手肘撑在膝盖上,静静看着少年骨节分明的手往怀里一带,很自然地朝着他腰间钱袋而去。
她动了动眉毛。
少年挑眉,倏地坏心思骤起,转变方向,手指落在了近在咫尺的腰带上。
轻扯,散落。
胸前收紧的领口即刻变得松松垮垮,好看的美人骨呼之欲出。一颦一笑间,肩头长衫识相地滑落,手臂内侧的肌肤衬得白衣都逊色几分。
少年的手还在匀称紧实的肌肉上肆无忌惮游走。
勾引不言而喻。
反观余拾愿……心如止水。
“姑娘再不叫停,你我的清白可就真的毁了。”
顾某人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
“我比较喜欢投怀送抱。”余拾愿边说,边用着近乎□□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对方。
她倚靠在长柱上,怀抱大敞,活脱脱像是个遇到了浪荡子的采花贼。
“嗞,脱了半天都没脱到正点上!”
采花贼不高兴了。
“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
浪荡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身子一侧,躲过了戳在自己裸露胸肌上的柴火棍,见黑色印记径直而下,快到要臊红脸的地方也不为所动,他赶忙叫停。
回过神来,又因气不过,少年还想有所作为。
余拾愿神态放松,拭目以待。
一时间,双方对峙不下。
“何等孽畜敢在此处撒野!”
阴沉可怖的低吼冷不丁从两人身后冒出。
穿堂风的经过吹翻了庙内的风平浪静,还将破旧的木窗吹得吱呀作响。
少年忽觉毛骨悚然,被柴火烤得暖洋洋的背脊此时正透着一层薄汗。
咫尺之遥,余拾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声尖叫,顺着她颤颤巍巍的手指方向看去,烛火斑斓中正有一座神像高高在上。
将个人恩怨抛之脑后,顾陌尘想拉着余拾愿一起跑,可藤蔓缠身,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姑娘,今日相见,你已有恩于我,在下定不可再拖累于你!”
借着最后的力气,少年想将人推出庙外,眼看着希望在即,余拾愿却是径直站起身,神色呆滞,四肢僵硬地朝着外面走去。
“……姑娘?”顾陌尘一顿。
庙门从外关闭,回头望去,高悬的牌匾上赫然出现“姻缘未定者,女者生,男者亡!”
沉默片刻。
在一片鬼哭狼嚎中,少年留下遗愿。
“姑娘莫走!顾某愿同姑娘私定终生可好!”
……
可无仙
今晚的夜景妖冶异常。
高耸入云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