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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噗呼——”

半空中,一只刚足月的竹熊被提溜着后脖颈晃动。

浑身圆滚滚,四肢还在不安分地踢踹。

一双熊眸漆黑,却泛着不谙世道的懵懂。

“……它不是故意的。”

凌裔呼吸一窒,读出了话里的兴师问罪。

“凌裔所说有理。”

余拾愿点头,“看来我得要让它死的明白才行。”

说罢,她身子一侧,躲过小郎君上前阻拦的双手。

而后食指灵活,再一用力,探入了竹熊仅有拇指大小的小口。

“哦?”

余拾愿眼底笑意深不见底。

她的指腹被湿热小巧的口腔包裹得紧实。一条肥润滑嫩的小舌头来回舔舐,适应着突然闯入的庞然大物。

竹熊的乳牙应是冒出不久,它认认真真啃食带来的触感并不痛。小嘴还在努力地一吞一吐,可惜用错了工。

“汪——”

竹熊急出了狗叫,将小小舌尖一顶,试图将口中难啃的磨牙棒吐出。

“小东西咬人还挺疼。”

余拾愿单手托腮,晃了晃挂有银丝的食指,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凌裔不言,紧抿薄唇。

他拿出绣有菡萏的手帕,反客为主,擦拭着她指尖近乎于无的咬痕。

“有仇?”余拾愿挑眉。

小郎君动作一顿,旋即反应过来,道:“它刚刚同我在一起可不是这般!”

越想越气,他转而去戳竹熊的小脑袋,嗔骂着,“小白眼狼!”

余拾愿笑看一切,随声附和,“多少还有点两面三刀。”

“对!”

“也不知这表里不一像谁?”

余拾愿疑惑,扶额苦思,“明明将它卖于我的老者说此物通人性,虽不能言,可悉心将养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怎得才到家两日就如此……”

她稍作停顿,视线不偏不倚落在了凌裔身上,打量几眼,恍然大悟。

“莫不是……随主?”

凌裔:……

他懒得再装,用长袖将红的显眼的手腕遮住,若有所思问道,“拾愿心情很好?”

余拾愿不置可否。

她将一旁的干草拿起,学着之前小郎君的动作,戳了戳竹熊鼓起的腮帮子。

忽然又良心发现,不可以大欺小。

瞄了眼对面已然胸有成竹之人,她嘴角一勾,将本就不大的小东西塞了过去。

“最近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哎呀呀?!”

小郎君被打得措手不及。

怀里,巴掌大的竹熊因为位置忽上忽下的变动显得有些张牙舞爪。

凌裔还在手忙脚乱地压制着小凶兽的闹腾,可听清楚了余拾愿所谓何意时,他又眼眸一亮。

“初春太阳不大却是晒人,我想要一把金莲伞!”

“……挑个贵的。”

“金莲伞可是金丝绣制,状似佛莲,少说也得百两,据说工期难等,现在付定金起码也得要半年后才能买到。”

凌裔兴致勃勃介绍着。

余拾愿:……

“……挑个现成的。”

“哦。”凌裔撇嘴,仰头细想,道:“只要是现成的,你什么都可以给我?”

“嗯。”

余拾愿点头,又摇了摇头,调戏道:“我还想着和你长长久久,这条命可不能给你。”

“我要你那命做甚!”

凌裔面颊羞红,俯身上前捂住她的嘴,还顺便帮她连呸三声。

走完一套哄神仙的流程,他又傲娇道:“算命的说我命好,绝不会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余拾愿哭笑不得,还是将之前的问题重复了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