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玉清宫里遇到了个小仙,长相标志,还挺讨人喜欢。”
离火无语,道:“天帝不近女色。”
余拾愿反驳道:“谁说是女的?”
离火:???
他轻嗤一声,嘴角轻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当时在场的哪个看不出来?”
余拾愿瞪着眼睛反问,转念一想离火连门都没进,只能自行做着解释道。
“我当时倒酒倒的手都快废,那小仙硬是谁都没搭理,到头来离了十万八千里,他非要隔空跟天帝敬酒,你猜怎么着,天帝拉着个脸回敬了!”
这事儿至今回想起来,余拾愿都觉得不可思议。
太微玉清宫乃天界百殿之首,便是有万人同时入内也显得空荡。
小仙坐的位置偏僻,却是能将全殿景象尽收眼底,同样也要受着众仙投来的视线。
只是每次余拾愿感受到目光注视回头时,能捕捉到的唯有一个个背影。偶有胆大者前来讨酒,不到回应后讪笑几声居然都自觉退下。
而这还不足以证明其中有猫腻?
“所以呀,本族长后来直接将人打包,给天帝送了份大礼。”
余拾愿越说越得意,绘声绘色的描述已不能彰显心中的澎湃,她想起身将故事重演,谁这么想,身子刚起了一半,就被拉的回弹。后背撞得疼的要死不说,就连一侧的头皮都被拉扯到麻木。
“离火,我要杀了你!”
某人偷偷挪动身子,试图掩盖的举动被余拾愿尽收眼底。
“蠢货!”
离火不甘示弱,趁人不备先下手为强。
他嗷呜一声将人扑倒后,就开始细数着一族之长的罪行,道:“要不是你自作主张,给天帝送人,怨灵族至于安静了千年又被天界讨伐吗?”
余拾愿挣扎道:“怨灵族和天界是世仇,喊打喊杀岂不是很正常?再说了,有我爹在谁还能伤得了怨灵族一根汗毛!”
“尊主是收拾烂摊子吗?那是给你的桃花运掐掉!”
说到这,离火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泽寄君,现在好了,三界第一上神的姻缘和你拴在一起,你到底把尊主置于何地!”
“我爹跟我乃是姻缘天定,自然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打架的空档,余拾愿还不忘表明忠心。
她将离火的肩膀一拽,一整个反压而上,“二地宫里算命的不是说了,代表泽寄君的星宿近期异常,恐有红鸾星动之变,谁知道成真了?”
“成真就成真,干嘛偏偏是你!”
“我哪知道?”对于事态的发展,余拾愿同样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红线娘娘个死天仙从中作梗?”
“不是他还能有谁?”
这会儿,离火看向余拾愿的眼神完全就像看到一个傻子,“红线已经被剔除仙籍,贬下凡了你不知道?”
“啊?”
余拾愿一时间忘了动作,“什么时候?”
“你做春梦的时候!”
???
“谁做春梦?你才做春梦呢!”
余拾愿面露愠色,那点子手足情深顿时荡然无存。
离火“哦”了一声,想要继续摆出证据。
“报——”
怨灵将士神色惶惶,大喊着战报。
鹧鸪台还在打闹的两人瞬间止住动作。
“报——天兵入侵,已攻到了玄夜天外,尊主因救人被误伤,恐有性命之忧!”
……
五百年后,平樱道。
私逃怨灵族的余拾愿过得是逍遥又快活。
整日虽不至于花天酒地,可也是大鱼大肉,看遍了三界繁华。
若不是离火时不时出现,提醒着她那同三界格格不入的身份,余拾愿怕都要忘了同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