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毫不意外地看见她的脸由白转红,再转青。
萧宵咬咬牙,努力调动情绪给他一个不屑又凶狠的眼神:“可你说的都是错的。”
“是吗?”蒋天生自信地笑了笑,“我可以陪你试试,以验真伪。”
“变态!”萧宵伸手就要去推他,然而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的力道大得出奇,萧宵的手被他箍住,甚至连抽都不能抽动一下。她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低头张嘴在他手背上咬下去。
然而蒋天生并不意外,在抓住她的手时,他就料到了。只是她现在比从前心狠多了,眼看着把他咬出血了都不松口。他微微皱眉,任由她发泄着心中愤怒与屈辱。
血腥味充斥了她整个口腔,但是她脑子里却想起艾滋可以通过血液传播,她中午吃饭时候刚好咬破了口腔,伤口正新鲜,而她嘴里血腥味浓重,仿佛蒋天生出血量巨大。刹那间,她猛地放开那只手,厌恶又愤恨地呸了好几口。
然而不知她呸的时候撞到了空气里什么隐形的东西,额头剧痛。
她痛呼着睁眼,看见面前是一片银色而狭窄的四壁。她茫然四顾,发现自己居然在电梯里,还是被蒋天生横抱着。
怎么回事?
她愕然看着头顶的蒋天生,额头的疼痛使她清醒意识到刚刚那些冲突都是一场梦。她好像在杨炎走后待在会客室等了一会,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萧宵捂着额头上清晰的疼痛,仍然带着梦中的愤怒,恶狠狠的:“你是不是撞到我了。”
蒋天生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非常理直气壮:“我又不是故意的。”
“放我下来!”
蒋天生闻言右手稍稍一松,萧宵感觉自己瞬间往下坠去,眼看就要大头朝下栽倒在地,她吓得脸色一白,立马胡乱抱住身边的人,死死攀住他的手臂。
蒋天生抱着她往上抬了抬,看着她怒意难遏的面容,低声而笑:“这可是你自己不肯下去的。”
“放开我!”萧宵又开始挣扎,但是却怎么都挣脱不了,反倒把自己累得半死。
蒋天生笑眯眯的:“别动了,我伤口又要裂开了。”
听他这么一说,萧宵停了挣扎的动作,低头看了看他双手手背,肌肤平整无暇,并没有任何被啮咬的痕迹。而且她要是真碰上了那种血腥画面,肯定当场马不停蹄跑路,一路冲出香港,怎么还可能还会回会客室坐以待毙。那个可怕到毫无回旋余地的梦境果然不是真实的。
还好,还好,她暗中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的萧宵抬头瞪着他,双唇紧抿导致脸颊鼓鼓的,像只要爆炸的小刺豚。
“为什么要抱我?你就不能把我叫醒吗?或者让我继续在那睡?”
蒋天生低头扫她一眼,脸上是挡不住的笑意。微眯的眼中暗潜着夜云般的温柔,却并没有回答她。萧宵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理他。
他的怀抱实在太过温暖舒适,萧宵不禁又起了几分睡意,悄悄掩嘴打了个哈欠,困意化作半点泪珠挂在她眼角。
只是,在她被蒋天生抱着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浓倦困意一下烟消云散。
她惊慌地看着办公室里的几个人,对这个暧昧怀抱的迟来羞恼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她红着一张脸,炮弹一样将头砸进蒋天生怀里,然后忍着额头的剧痛,闭眼装死。
蒋天生被她聪明的小脑袋砸的竟然也有些痛,他皱了皱眉,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满地看着那几个人:“怎么回来了?”
陈耀轻轻咳了一下,努力掩去脸上笑意:“华氏的花椒头要过档到洪兴,当初答应给他话事人。所以回来跟你商量一下,划哪几块地盘给他。”
“都大半年了,华氏肯放人了?”
“是啊。”陈耀点点头,“这几个月太子和阿南挑了不少华氏的地盘,华氏这才答应花椒头过档。”
蒋天生嗤笑一声:“那几块地盘我听说了,都在荒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