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被强烈的爱恨所驱使,丧失了所有理智,几乎疯了一样报复着一切,摧毁了所有与之有关的人。他眼中的光熄灭了,他呵护的花枯萎了,他所有一切美好的记忆都随着她的离去灰飞烟灭。
可是现在……
蒋天生静静听着萧宵的歌声,只觉得心底封存着的感情冲破封印,在他血液里狂肆叫嚣。
杨炎拼死也查不出她背后有谁,如果这一切不是人为,那就是天意。
他脑海里那个荒唐的猜想,如附骨之疽,驱之不散,甚至在他脑海里愈来愈明显。
他握紧双手,尽力克制自己,尽力使自己不去用抱住眼前的人,尽力使自己不要吓到她。
也许,这一切就是一个梦,她是远涉而来的蝴蝶,只是在他的梦境里停息一瞬,仅仅只是一瞬就又会永远离开他。
不行!他的目光狠然透出几分戾光。他要留住她,让她永远待在这里,让她永远都停伫在自己的掌心。哪怕剪除她丰美羽翼,哪怕用金丝牢笼囚住她,也在所不惜。
萧宵浑然无觉,还在继续唱着吴侬软语,她唱:
一片潮水带星来
托思问君归否归
……
歌中的女子低回婉转,仿佛悄声向情郎诉说着自己的爱恋。
忽然,窗外吹进一阵冷风,让萧宵颤了颤。婉转歌声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她从吴侬软语的旧梦里清醒,清咳了一声:“我唱完了。”
蒋天生从旧事里挣扎出来,有些疲累地揉额,“唱完了吗?”
萧宵目瞪口呆,原来你根本没有在听啊!她哼了一声,一端托盘转身就走。蒋天生甚至来不及叫住她,就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廊外。
蒋天生拿她毫无办法,只能摇摇头。这个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差了。
萧宵走后不久,杨炎进来了,他说Jane小姐过来了。
蒋天生冷笑,正要去找她,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还未等人进门,就听见她远远传来的抱怨:“蒋先生,我等了你一晚上你都没来。”
蒋天生坐在沙发上点了支雪茄,英挺面容隐在烟雾里。等到Jane进了门站在他面前了,他才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你怎么来了?”
Jane一听这口气,美目一悲,神情委屈地就要靠过去。
蒋天生伸手一挡:“我身上有伤。”
她一咬红唇,转而轻轻伏在他膝头,仰着头望他,双眸润泽仿佛泛着水汽:“蒋先生啊,你最近对我好冷淡啊。”
他笑了一声,毫不留情:“我是男人,再好吃的菜都是会吃腻的,再美的女人——”他将目光转到那张绝丽容颜上,眼中毫无情感,“也是会看腻的。”
那一瞬,Jane的脸色忽地白了白。
蒋天生抽了口雪茄,轻轻吐散烟雾:“你当初所求的,我都已经给你了。无论是胜义帮,还是其他你想要的权势财富。”他看着她,平静的脸上不见任何悲欢,“你在我身上还有什么所求的?”
Jane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只觉有种刀锋过体的寒意,舌尖仿佛被他冰冷的眼神冻住,说不出一个字。
“胜义帮的龙头之位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你侵吞洪安社团地盘的事我也帮你摆平了。”他垂眼漠然俯视着她,“昨天洪堂会议,我听人说前段时间Jane小姐在外用洪兴名义招揽未成年人。现在这批人在各家场子里到处惹事,卖假糖丸,前两天甚至闹出了几条人命。现在不止洪兴,就连东英、和记、三联帮,全都被警方盯上了。”
蒋天生俯身一把攫住她纤巧下巴,Jane吃痛却不敢叫出来。惧怕慌张的眼泪聚在眼底,楚楚可怜。蒋天生丝毫不为所动。
眼前这个男人对她一向予取予求,以至于她几乎忘了他是呼风唤雨心狠手辣的洪兴龙头。
蒋天生盯着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