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地朝他抱怨,然而蒋天生只是再次推开她的手,并未理她。
Jane顺势放了手,妍媚一笑,风情万种地倚在他身侧。修长的手指带着艳丽的丹寇,轻轻点在他胸口:“你可真是无情,我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在醒来时看见你了呢。”
她的指尖下是他有力的心跳,结识的胸肌。
Jane忽然想起那晚这片衣衫底下的那具饱含着力量的躯体,忍不住心生旖旎,借着画圈的手指,一分一分悄悄挪近衣扣间的空隙。
蒋天生皱眉,一把捉住了她的手甩到一边。
Jane吓了一跳,心中旖旎顿时消散,她抬眼瞥了眼萧宵离去的那道方向:“怎么?蒋先生这是有了新欢,就不再看旧人一眼了吗?”
蒋天生将胸前扣子系回去,语气里带着些疲惫的不耐:“我这几天有事要忙。”
Jane冷笑一声:“都住院了有什么好忙的?忙着在这泡学生妹吗?”
蒋天生的脸上忽然现出一片薄怒:“你在胡说什么。”他皱紧了眉,可在见到那张脸时,眉头又忍不住松了松,他又缓下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你回去吧,过几天我会去找你。”
Jane一抬下巴,像个被宠坏的女人:“那好。我明天煲了汤让人送过来,你可要喝完哦。”说完,她又俯身对着他那张俊脸,重重亲了一下。蒋天生一时来不防,脸上留下一个艳丽的口红印。
Jane走的时候,一脸春风得意。她低头看了眼跟一群小弟一起蹲在墙角的萧宵,得意一笑。
这种娇嫩的小葱头哪比得上热辣玫瑰?
萧宵看看她,无知无觉地回以一个更大的笑容,忽然开始羡慕蒋天生。她也好想要个明艳动人,笑起来又勾人的女朋友啊!没有漂亮女朋友的话漂亮男朋友也行啊!她一点也不挑!
此刻的病房中只剩了蒋天生,空旷的房间内只有仪器运行的声音。
一直沉默的蒋天生忽然走下床,捡起了萧宵落下的那一束花。
那束花用奶白、浅粉的包装纸包裹着。以浅绿与浅珊瑚色的桔梗为主体,陪草是洋甘菊、小米花并四五枝尤加利叶。这样浅淡清新的独特风格,一向是阿宵所中意的。她说过,颜色太热闹了会很丑。蒋天生望着手中的花,面色复杂变幻。
弥撒大道上,霓虹如昼。Jane开着跑车,行驰在大道上。街两边的霓虹落在她美艳的脸上,斑驳如妆。
一年前,她去给哥哥扫墓,却在墓园遇见了蒋天生。那时的他靠着一座纤巧的墓碑静静睡着了。
朦胧曦光里,他面容坚毅俊美,眼角隐隐有有细碎的光,悄悄凝聚。那点光在漫天曦光之下微弱静默,又悄然滑过他憔悴苍白的脸颊,落进他衣领里。
那一瞬,她在冰冷秋日里的心,重重颤了一下。
两个月后,她在一次宴会上又见到了他。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风度翩翩,完全不复当时的憔悴深情。
她曾经回墓园看过那座墓碑,碑上的照片是一个年轻的女孩,颜如舜华,明媚妍丽。她看着看着,忽然发现照片上的人竟与她有七八分相似。照片上的人仿佛就是花雾朦胧中的自己!
她忽然笑起来,艳丽面容上尽是欣喜得意。这个叫做林清宵的人,竟然与自己长得如此相像。这算不算天意?
可当她眼眸一转,看见碑上的生卒年时,脸上表情一下消散得无影无踪,变得微妙而复杂。
这个人……竟然已经死了十二年。
整整十二年,这个叫林清宵的女孩早已在冰冷的地下化作一抔黄土,可她却还在蒋天生心里牢牢占据着那个无可替代的位置。
不过,林清宵已经彻彻底底地死了,绝无可能还会带着这张脸回来跟自己争。她最后再看了一眼那个永远被定格在生死界限之外的女孩,有了一个令自己得意无比的计划。
接下来的时日,她凭着这张脸,很快就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