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人家既然有难处,就没有不帮的理,你拿些粮,借给他们。”宋老爷子语气坚硬,臭脾气一如既往。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进来的是宋多贵,宋有财的二弟还有他的媳妇儿胡氏。
宋老爷子共有二子一女,老大是宋有财,一个败家子,生有一女;老二是宋多贵,早些年娶了媳妇儿后非要分家张罗着开了几间铺子,生了两个儿子;老三是个女儿,看上了过路的商贾,远嫁到南方去了,偶尔会捎回来几封信。
老二分家后,也没跑多远,而是在屋后面又盖了间两进两出的院子,和他们当邻居。
今日似乎是遇到什么晦气,老二黑着脸一言不发,他媳妇则不时戳他后背满脸急切。
胡氏原是邻村那家赤脚郎中的女儿,他爹因为卖假药锒铛入狱,赎人出来得十两银子。可巧,当时她认识了宋多贵,哭得梨花带雨,虽然长得不甚好看,奈何楚楚可怜,宋有贵既心疼又心花怒放,立马拿彩礼钱救了他未来老丈人。
婚后胡氏却立马翻脸,凶悍无比,把宋多贵拿捏的死死得,不到一年便要分家自立门户。
“公爹,我们今天来是想求您件事儿。”胡氏见自家夫婿迟迟不开口,就先发话了。
宋老爷子素来不太喜欢这个媳妇儿,便假寐着靠在炕上看她能憋出什么来。
“最近生意不好做,家里的铺子眼看就开不下去了,荣哥儿议亲的那家把彩礼钱又提了,所以想着让公爹帮衬帮衬。”
说罢又给了宋多贵一肘子,遂听他到:“爹,你没出门儿看,好些庄稼来不及浇水的都枯死了,有水车的得走好几里地才能拉回来水,物价也疯了似的往上涨,铺子里招的伙计月钱都发不下去了。”
见老爷子还不发话,胡氏又开口了:“多贵没用,挣不来钱,这些年也遭了不少罪,但您也不能看着不管呀。我命也苦,嫁了这么个没用的男人。”
说罢就开始抹泪。
老爷子倒也不糊涂,说道:“当年分家,你们恨不得把灶上的锅都一人一半,这些年你们也拿各种借口来我这里弄走了不少钱粮,如今又伸手来要,害不害臊!”
胡氏偏过头,对着宋多贵暗暗道:“这就是你爹!谁知道当时分家时他把东西都拿出来没,偏心到天上去了!他们那家要就行,我们就不行,还得低声下气陪笑脸。”
宋有财站在一边打圆场:“先吃饭吧,老爷子今儿在气头上呢,明儿再说。”
反倒是这边胡氏不肯了:“你是不愁,你女儿招赘婿的钱哪儿来的?偏我们家荣哥儿就不行了?”
话挑明了,原来是阿福招上门女婿的事儿引起来的。
这钱确实是老爷子给的,宋有财立马闭了嘴。
老爷子横眉:“阿福是我的孙女儿,眼瞅着昏迷不醒,难道要把她丢在那不成?”
“阿福一个女儿家,又是个痴呆的,治了多少年了连话都说不利索,要我说,还不如把钱用在男儿家身上,这样都轻松。”
宋有财虽是个败家子,但最是宠爱这个女儿不过,经常出去跟狐朋狗友混迹,也不忘背上背着个小的,听到胡氏这话自然不乐意了:“那郎中都说了,阿福得的是脑疾,那要是治好了比谁都聪明,不用你们管。”
胡氏哼了声:“谁不知道你是个冤大头,江湖郎中说的话当个宝。”
宋有财最讨厌妇人说三道四,扔了句出门借粮便出去了,由得他们跟老爷子横。
门外借粮的有四五个,宋有财让家里长工个拿了三斗米给他们,委婉表示最近地主家存粮也不多了方才离开。
最近事儿真多。
他如是想,不知不觉走到了阿福的房屋。
这丫头昨日才退烧,今早迷迷瞪瞪地要喝水,现下怕是要醒了。
刚进后院,果不其然,福丫头当真醒了。
宋有财端着甜水喊道:“福丫头乖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