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奖！”

“重要！就算本来不重要，现在也重要了，全国人民都知道有这么个奖了。你没看见昨天半夜的热搜嘛？陈焕点赞湖南辣妹子喜获青年女科学家奖。”

陈焕张口结舌。

书文笑得合不上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还说你过气了呢，宝刀不老嘛。我估计今年报考湖南医学院的女生都能加倍。”

“不许告诉安宁！” 陈焕半天说了一句。

“怎么？担心她吃醋湖南辣妹？她自己不会上网吗？”

“她现在不怎么上网。” 陈焕答。他知道安宁只会一笑了之。是他自己心里膈应，安宁作为一个科学家努力半天比不上他一个点赞。

难怪明星膨胀，他就是打个嗝，也会有人评论是不是韭菜味的啊，有人会骂好臭啊，也有人会说哥哥多么接地气啊。而安宁她们，大概就是发明了治疗癌症的药，也不过是两行消息。大家也许记住了新药，绝不会记住发明新药的人或是团队，更不要说是做基础科学为发明新药提供可能性的人。

书文看他闷闷的，八卦道，“听说今晚活动有刘云云，多年后要见初恋了，激动不？”

“有什么可激动的，八百年前的事了。这周末我和安宁要开车去石家庄，你和王之之想不想去，看看革命圣地西柏坡啥的？”

书文摇头，又点头，“我问问王之之。石家庄听着没什么意思，但安宁从那儿出来的，没准能是个挺酷的地方。”

那个周末没去成石家庄，因为晚上见到了刘云云。

陈焕告诉了安宁自己年轻时的梦想，却并没有告诉她，是因为刘云云，他才想当大歌星的·。那个暑假，全中国的少年郎都爱上了·校园剧里的那个长发飘飘一笑就眉眼弯弯的少女。在电视剧的结尾，她拉着着校园乐队歌手的手奔向夕阳的时候，陈焕像千千万万的少年一样，决定学习弹吉他和唱歌。她在他梦里很多年，直到五年前拍醉红颜的时候，他可以近距离地看着她，发现她比屏幕里更美，那真是像在梦里的三个月。刘云云那会儿的男朋友是个香港富豪，好像叫徐先生，温文尔雅，明明是亚洲人，长得很像派克，有一种老牌绅士的风度。他们一起大方离开片场的时候，陈焕连嫉妒之心都没有，好像他喜欢的女神只该和那么英俊富有的男人在一起。

这么多年，他竟然再没见过她，以为已经完全忘记了。灯红酒绿中，她伸手挽住他，像他少年时梦里那样，他的心刹那间停了一拍。四下拍照的声音震耳欲聋，他听见自己凑近她说，好久不见，你一点都没变。

“你却变了好多，魅力全开，可不是那个害羞的男孩了。” 她亦贴近他的耳朵低语。

书文看着他们，抬手看了看表，八点十三分，这是陈焕变心的准确时间，他想起一句老话，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