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依旧弥漫,闻着就令人作呕。
女孩也不管眼前之景,震惊之余依旧缓缓挪动着自己的步伐,越往里去腐臭味越重,女孩只能抬起手臂掩住口鼻,尽量维持自己的状态。
但是天越来越暗了,明明此时不过未时,本应该是艳阳高照,可天却阴沉沉的,仿佛快要压下来一般。
女孩慢慢走着,但地上的尸骨却越来越多,后面干脆呈小丘堆放起来,令人心生惧意,饶是像刚才那样决绝赴死的女孩此时也紧张了起来,此时女孩不断为自己打气:“没什么好怕的,刚才我可是连死都不怕。”
女孩心里暗暗祈祷,可是突然一声乌鸦嘶哑的叫声让女孩猛地一惊,一切的心里暗示在此刻土崩瓦解,就在女孩慌不择路的一瞬间,右脚绊在了台阶上,顿时整个身子随着右脚的失衡重重的摔在地上。
剧痛袭来,女孩轻声哽咽,实在是太疼了,慢慢支起自己的身子,膝盖处却已见红,女孩想着连日来所遭受的委屈与此时身上的剧痛,眼泪终究还是如豆子般滴落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明明不多时日前还是官至二品户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如今却是要被卖去做小。
想到这里眼泪越发止不住了,但是哭声却不曾变大,一方面是女孩怕惊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另一方面女孩在那种有教养的环境下熏陶得沉着冷静,遇事也不会太过失态。
女孩强作镇定,泪眼缓缓抬起,看向前方。
只见前方果然如传言中的一样,是一座祭坛,好似是祭奠先祖,祈福之类的祭坛。
祭坛用木头搭制,并不高,不过两尺,所以也就三节台阶。形状呈正方形,边长丈许,在祭坛中算不得大。
祭坛是平的,只不过在这平整的祭坛上一具尸体赫然跪立在正中央。
尸体因为多年侵蚀,已是枯骨一具,与祭坛下那些穿着盔甲的士兵不同,这具枯骨穿着一身大红华服,竟是婚服!
并且背后有一柄剑当胸穿过,如朱砂般的红袍在长久的风吹日晒中没有一点褪色,反而在这诡异的天气中越发妖艳,魅人魂,摄人魄。
女孩在这诡异的气氛中越发恐惧,只觉眼前一片发黑,忽的就要倒下身去。
正是在此时,一只如玉的手从背后挽住了女孩的腰。女孩正要感觉那摔在地上的疼时,疼痛感并没有如期而来,相反腰间一片柔软,很舒适。
女孩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看到一只如玉般没有血色的手稳稳地搂住自己的腰,女孩缓过神来后一惊,想要挣脱这个虽然没有摔在地上那般疼,但也没有一点温度的怀抱。
“你还要往哪跑?这一次不要在离开我了!”
声音从女孩头顶传来,这是男人的声音,但不是之前那两个壮汉粗犷的声音,声音如玉手那般清例,明明是一句非常有感情的话,从男子口中说出却没有一点温度。
声音呵止住了一直在想用双手掰开那只玉手的女孩。
女孩直接愣住了,反复在脑海里回想何时曾负过哪位男孩,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个所以然,自己不过是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在家族没没落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见面都少,怎么可能会有情郎?
女孩又回想起以前偷偷看的话本子,莫不是这男子对她一见钟情?越想越不对了。
“你莫不是不认识我了?”男子满是疑惑。
这一句清冷到没有温度的话瞬间拉回了女孩的思绪,这句话如刚才一样并非没有感情,只是好像没有温度,对,就是没有温度!
女孩听了这句话才缓缓抬起头,想要看清男子的脸,仅是一眼,女孩脸上就已僵住了。
这个男人竟生的如此好看,从上到下,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就那样简单的披散下来,与这乌黑长发相对的是那张白如雪玉般没有血色的脸,脸颊棱角分明,眉间英气逼人,眼眸深邃,鼻梁高挺。
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饶是京城自诩漂亮的女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