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啰嗦得很。”
“每天地里的活干干就行了,就那么点地不知道你在里面呆那么久在忙什么。”
“你喜欢吃甜蔗,我不得弄草啊,回来你吃什么。”
......
成欢一下子没有了说辞,奶奶这一生四十来岁守寡,后来的日子就围着爸爸和姑姑转,两个人都成家之后就围着成欢,没有时间为自己打算什么。
“好啦我知道了,我回镇上了,要收拾东西。过两天来。”
“哦哦那过两天要来啊。”
“知道了。”
成欢开着小电驴行驶在乡间的路上,田间都是绿油油的麦苗,可她不知道她走后奶奶打电话给姑姑炫耀成欢买的手机,又哭着说:“丫头要去上学了,我一个人在家肯定无聊。她上学了不知道会不会想我这个老人。”
中国的父母长辈都是这样害怕给子女添麻烦,害怕说一句想念,他们知道一句想念会让我们为难,加重陪伴少的负罪感。
置办好开学的东西,成欢到奶奶家陪奶奶睡了一晚,晚上成欢抱着奶奶闻着奶奶身上的味道。
“奶奶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老人身上有什么好闻的,一股老人的味道而已。”
“我明天就去学校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地哦,我想你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的。”
“嗯嗯。”
“不要干太多的活,赶集的时候去买买东西。”
“我没钱啊。”
“没钱我让我爸给你寄。”
“下雨天不要去河边哦。”
“嗯嗯。”
“自己一个人不要用煤气。”
“嗯嗯。”
“还有...”
“丫头我要睡觉了,不要吵了。”
“哦,睡吧。”
早上睡醒吃了早饭,依旧是奶奶拿手的韭菜鸡蛋烙饼和小米粥。走的时候成欢偷偷在奶奶的枕头下面放了3000元。
“奶奶我走了。”
“嗯呐。到了打电话。”
“嗯。”
没有太多的话语,成欢讨厌告别。
九月份的苏州还是很热,汽车南站的的空气里都是汽车尾气的味道。成欢远远看到佟瑶在出口踮着脚寻找着。
从成欢手里接过行李箱,佟瑶便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许是讲的累了,拧开水瓶喝了一口问:
“你都带了啥?怎么这么重?”
“直到学期结束的衣物,还有我妈给我买的一些东西,电脑。”
“你国庆不回家啊,回家再拿呗。”
“不知道,可能会去上海吧。”
“哦哦,是该去,你都和你妈妈多久没见了。”
“嗯嗯。”
“放心,我会回家替你看看奶奶的。”
成欢呆呆的看着佟瑶:
“你是有读心术吗?”
“唉,没办法知你莫若我啊。”
成欢无声地笑了笑。世界上最熟悉成欢的不是父母,不是奶奶,是佟瑶。
小时候两人穿一样的裙子上学,临近放学成欢依旧整洁,可佟瑶总是搞得灰蓬蓬的,小辫子也是松散着,爱干净的成欢依旧会拉着佟瑶的小手一起回家。有同学嘲笑佟瑶是鼻涕虫、邋遢公主,成欢奋不顾身和同学扭打在一起。每天形影不离,成欢把所有的例外都给了佟瑶,因为她把佟瑶看似亲人。
晚上成欢在佟瑶的宿舍,两人挤在小床上睡了一晚。
“成欢,明天我带你去玩。”
“好。”
“不问我去哪里吗?”
“我反正不熟悉这里。”
“成欢。”
“嗯?”
“你去了东校区认识新的人,交了新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