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这是什么臣子!
长荣倒是面无波澜,只淡淡地掀眸瞧了容芝玉一眼。
皇帝反而乐呵呵地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他被容芝玉冒犯的地方多了去了,就连今日他答应这事,许是都是看在爱妃面子上。
他丝毫不怀疑,容芝玉若要杀他夺位,爱妃就是他最后的免死金牌。
只要有爱妃在,他这就有一日的皇帝可当。
只要爱妃心在他身上,他就没什么好怕的。
至于这点点明目张胆的不尊,和命相比,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皇帝觉得自己真是个心胸宽广的好皇帝。
只是觎见太后脸色不善,似要发作,皇帝连忙出来打圆场:“容爱卿与爱妃血浓于水,朕心实在大受感动,快快快,都愣着做甚?还不去把场地备好,别让容爱卿与微安久等了。”
群臣久久无语。
但倒是没有敢出声反驳的。
毕竟,先前指着容芝玉鼻子骂过奸臣乱贼的,事后连尸首都不知被那只狗给啃到肚子里了。
玉姝冷嗤。
这些人呐,忠骨贤风说着跟玩似的,最后不还是奸臣谄宦当道?
宫人将靶子搬到依次摆好,五十步,百步,两百,五百步不等。
长荣与容芝玉一齐出来谢过恩,接过宫人递来的羽弓。
容芝玉叫人拿来自己常用的金弓,上头珠翠罗列,珍宝满布。
在日光照耀下,晃晃刺人眼。
“来。”他撂下一句,便朝前走去。